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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听得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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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想藏着你的好,只有我看得到。站在屋顶只对风说,不想被左右。本来讨厌下雨的天空,直到听到有人说爱我。
  ——题记
  医院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医护人员忙碌的脚步声和呼吸机的嗡嗡声。
  门诊大厅里人头攒动,医生们忙碌地诊断着病人的病情,护士们快速地为病人取药。
  急诊室里医生们紧急处理着病人的病情,护士们快速地为病人输液、测量体温。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医生们和护士们快速地穿梭着,为病人提供及时的治疗和照顾。
  病人们的家属在医院的休息区里等待着,焦急地盼望着病人的好消息。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床铺整齐地排列着,两个病友和我安静地躺在上面。
  隐忍住疼痛,我咬紧嘴唇,在黑夜里向下沉去。剧烈的头痛,令人意识模糊。而也是在这意识里,我清晰感觉到,你蹲在我的床前,双臂抱拢着俯在我的身边。你的疲惫与担心,被我感知着,我的心轻轻地疼,轻轻地碎。我说,去睡一会吧,我没事了。你却依然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渐渐在疼痛里睡着了。有依稀的梦,混混沌沌朝我走来。是几个小时前,我在深夜因头痛、咳嗽惊醒后,是你焦急去找护士和医生的情景。是你让我靠在你肩膀,为我细心把被子围好。是孤孤单单站在女厕所门外等待的你,那伶仃的你。后来,我仿佛听到抽泣,那是我,在病痛里对于你的歉疚。怎么忍心,让你担心,让你整夜地守候在床旁。我开始怨恨自己的身体。如果,我从小身体好,抵抗力强,不容易生病,这次也不会因为小小的****就发烧咳嗽、晕倒了,进入重症监护室。如果,我能够和其他健康的女孩子一样。我不断假设,不断否定,不断失望。于是,在醒来的时候,我说,对不起。艾梦拥有的太少了。我所能奉献与给予的,无以报偿你的爱情。
  这是我的疼痛,比身体的疼痛,更无法抵御的疼痛。
  早上,你打来热水给我擦脸和刷牙。你的神情,像一位父亲,照顾他生病的孩子。中午,你带了羊肉汤粉,你摆好小桌子,一口口喂给因为打吊针而不能动手的我吃。因为咳嗽太过厉害,吐得次数太多,没什么胃口,我吃了就吐,可你还是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喂给我吃。下午,我睡觉,你就坐在床边看书。晚上,你又从学校办公室搬来了躺椅,做好陪床准备。而就是这一夜,我突然又半夜发烧、咳嗽得喘不上气,头也疼得无法入眠。
  你说,最怕看我难受。
  在做CT、B超检查的那天,因为咳嗽太久,引发腹痛和背痛,我哭了很久,独自对着天花板发呆,饭也吃不下。我不愿你看到这样蓬头垢面,面部和手都浮肿的我。不愿你看到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样子,这样不堪的我。连自己都厌弃的一个自己。于是就开始无端朝你发脾气,向你扔东西,赶你走。可是,你并没有离开,只是俯下身,紧紧抱着我。
  我变丑了。我怕见你。即使,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说不丑,你说,梦儿,最美,没人能比。
  你捧住我的脸。你吻我的眉角,我的额头。我想哭。
  向北,要我怎么说。要我怎样,面对一切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我不该有怨恨和不平。我知道你在那里,肩膀和手掌。
  向北,别为我忧伤,没有什么比你的忧伤,更令我疼痛。我会好好的,去坚强。
  生命中,我们都接到不同的剧本。有的平淡,有的浓烈,有的是笑,有的是泪。不管怎样,我总要演好,直至落幕。
  能与你同台,是我的幸福。我们一定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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