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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记忆空白的那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圣域内的其他人对她的态度格外的小心翼翼，不管是她爹还是栗坤，好像一副亏欠了她的样子，还有那些长老，供奉，弟子们，每一次见到她都像见鬼了一样。
此时看到栗坤极尽照顾她的样子，夜婉心中莫名堵得慌，不管轮年龄还是辈分，她都只是晚辈，栗坤更是自小照顾她的老师。
老师去讨好学生……
“栗老，您是长辈，又是婉儿最敬重的老师，以后这种事该换婉儿自己来了。”夜婉一把挥去桌上的碎片残渣，碎片在半空中化为虚无。
她知道老师在想什么，紫金茶壶仅此一套，就算碎了也可回炉再造，所以才会仔细挑着桌上的碎片。
“我没有那五年的记忆，也不知道你们瞒了我什么，但是，这些年却都是老师您和父亲一直在照顾我。”
看到栗坤双手微颤，想象着遮在斗篷下那吃惊的表情，夜婉心中一暖，站起身，双手搭在栗坤肩膀上，轻轻揉按着。
“当初那个只知胡闹的夜婉长大了，从此以后，换婉儿来照顾您吧。”
“小姐……这…这使不得啊！”栗坤闻言，顿时热泪盈眶，感受到双肩传来适中的力道，连忙转过身，就要跪下。
“不许跪。”夜婉故作凶狠的说道。
栗坤刚要下跪的动作一顿，只能尝试劝说着：“小姐千金之躯，怎可做此等事？这一切都是老夫自愿的，能听到小姐刚刚的那一席话，老夫此生无憾了。”
“就这么定了，谁让你们拼命瞒着我。”
“……当初的事，圣主是有苦衷的。”栗坤想到当年那件事，也只能摇头叹息，不愿多说什么。
“所以，老师您是同意了？”夜婉趁机问道。
“呦不过你，不过外人面前还是要以小姐为主。”栗坤无奈中又带了些许欣慰。
“好。”见目的达成，夜婉又想重新开始刚刚的动作，不过却被栗坤阻止了。
“咳咳，先谈正事吧。”栗坤捂唇轻咳，想起刚刚的事，面上重新涌现杀意。
“天煞阁的事小姐打算怎么处理？”
物竞天择，虽然瑶台仙宫被灭，但是这对圣域来说不痛不痒，圣域早已不管下界势力多年，只偶尔传递消息，在中上俩界之人的眼中，下界就是苦寒之地，很少有人会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不过……夜婉若是想管，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在栗坤眼中，下界之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皱下眉头，他眼里只有小姐的安危。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夜婉神色冰冷，重新取出一套蓝色茶具，虽不如紫金茶壶珍贵，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宝了。
“小姐的意思是？”栗坤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眉心一蹙。
真是这样反倒麻烦了。
“瑶台仙宫覆灭，就算天煞阁极力隐瞒，圣域也不可能一丁点消息得不到。”
夜婉一边沏着茶，一边开口道。
她不信那个所谓的天煞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真敢假传消息。
到底是天煞阁胆大妄为，还是圣域之中真的有人暗箱操作？
上一世的她没时间去接触这些，而且就算知道了也可能不会去管，这是外人眼中的她，至少前不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