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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老，他这是怎么了？”夜婉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缓和着冲动后，再次开口。
“不是小姐的错……”
栗坤闻言，刚想解释不是小姐的错，是他自从来到这里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这时却察觉到周围所处的异样。
“这是？”栗坤眯着眼，看向正在凝聚丹药力量的君凌，这是马上要成丹的迹象。
只是这股气息，好像不太对……
等等！
这小子之前不还是太虚境吗？
“！！”
栗坤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随后凝神仔细打量着某人半晌，才好似惊醒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好歹毒的心思！”
“怎么回事？”夜婉闻言一愣，不明白栗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此子断不可留，不然日后必会成为大患。”
“栗老，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没由头的突然来了句这种话，夜婉心里本能的抗拒。
不过栗老是怎么知道，君凌以后会成为大患的？
要是结果果真没变的话，她可能还会死在君凌手里。
“抱歉，小姐，是老夫性子急了。”栗坤闻言一愣，没想到小姐如此的在意这个下界之人。
他倒是无所谓，小姐想留在身边就留了，但是是没有危险的前提下。
而眼前的这一幕，即便在他这种境界，也是不由得感到心惊。
“小姐可能也听说过，圣墟境强者在死后，神魂便可脱离肉体，去寻找新的宿主进行夺舍，此举有违人道，老夫也只见过一次，眼前这一幕更像是夺舍后的身体无法承受神魂本身带有的力量，而遭到的反噬。”
“你是说现在的这个君凌是被夺舍了？”
“嗯，老夫之前只以为他炼制凝魄丹只是单纯的想提升炼丹经验，没想到是治疗他神魂夺舍前所带的旧伤。”
“……”夜婉一瞬间就沉默了。
栗坤说的这些话肯定是有真凭实据的，不然不会说给她听，可是，这些话……
此时的她，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想法，比如，上一世的君凌也是被夺舍的吗？
那他的真实年龄，或者实际出身又是怎样的？
又或者，她从始至终就找错了人，不然君凌的性格前后变化为什么会如此的大？
就好像记忆中那个唯我独尊的君凌，突然之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反而更像是事实如此。
“婉儿。”
“？？”听到熟悉的称呼，夜婉回过神，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里，君凌炼制的凝魄丹已经成型，正悬浮在男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