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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婉思索，在当时能被祁公叫做政儿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祁徵公当时最得意的弟子除了她的师尊，还有一位便是以人皇证道，同时也是商帝国最后一任人皇。
殷政这个名字也曾响彻整个三界，是最让人感到惋惜的人皇强者。
“所以...刚刚晚辈看到的影像其实就是数千年前的下界？”
“没错，那个时候的下界还是立于三界顶端的存在，只是自从那件东西消失之后，下界强者纷纷陨落，就连维持大陆运转的空间法则都几近崩坏，当时老夫散尽修为也才只能够延缓崩坏的速度。”
想起当时的情景，政儿成神失败后，摆在自己面前的就只剩下两条路，要么再赌一次成神的机会，只不过希望渺茫，要么...散尽气运修为，最后守住这片大陆一段时间，等待天书回归，可是就连他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老夫如今只是一缕残魂，自知时日无多，只希望能够在这之前找到一个可以继承政儿信念之人，继续守护这片大陆，可惜……”祁徵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连眼中的希望色彩都暗淡了几分。
“…师祖就这么的肯定，晚辈一定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夜婉沉默良久后，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夜婉不是很想掺合在这里面，这种事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更何况她还不属于下界，在天道眼里她就是个外人。
只不过，她从很小的时候心里便埋藏着一个梦想，为一个人守护住这个世界，若是下界崩坏真的会连累其他两界……这一刻她是犹豫的。
有戏！
祁徵闻言瞬间眼眸一亮，只是面上还是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轻咳两声缓解了下气氛，这才开口道：“小女娃，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是老夫生平所见，最具有成神潜质的，若说政儿当初成神失败是因为被暗算也不尽然，可能也只是命中无缘，他不是那个命运之人，可是小女娃你不一样。”讲到这，祁徵停下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有人都有着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他不想惹得这个女娃厌烦后拒绝他的请求。
他一早就看出夜婉拥有神煌体质，天生便对世间体质有着极强的压制力，是真正的神王之体，这里面的因果即便是他，也承受不起。
“成神潜质？”夜婉浅笑，这一点师祖你可能看错了，她上一世可是被某人劈的连渣都不剩呢。
“总之，相信老夫不会看错人的，更何况你还是素儿的弟子，老夫更不会害自己的徒孙。”
“还是不靠谱，那么多天资纵横者为什么偏偏选我？”夜婉摇头，她不想这么轻易就答应这种事，况且按照对方的说法，成神也可以解决，那这里面最适合的人选绝对是君凌那家伙，他不信君凌一直就在下界，祁公这么多年的阅历，会察觉不到君凌的不凡。
“诶，其实丫头不瞒你说，之前老夫也曾发现过一个和你一样适合的人，可是那个人的身上有些问题，若是得不到解决，这辈子也只能止境于当下，其中细节老夫也不便多说，老夫知道这个决定很自私，就当老夫拜托你，救救这片大陆上的人吧。”
面对老者这几近恳求的话语，夜婉突然感到心口处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很不好受。
看着面前的老者白发苍苍，灵魂几近消散的样子，夜婉忍不住叹息，终是下定决心开口道：“晚辈，义不容辞。”
几千年前，老者带领人族抵御住了妖魔两族的进攻，而后又在这数千年的时间里，保住了这片大陆，如今只剩下一缕残魂，还在这里漂泊，恳求她。
这一刻，夜婉拒绝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了。
见少女亲口答应，祁徵瞬间热泪盈眶，激动的开口道：“好，好啊，下渊大陆有救了！”
“……”夜婉见对方如此激动，瞬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师祖对她期望是不是太高了，当时下渊最强的俩个人对此都束手无策，她一个连太虚境都没到的人真的可以吗？
“丫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怕，其实老夫早在当年就留了后手。”祁徵说着，便指了指脚下，此时平静异常的湖面。
“这是当年老夫与政儿一同炼制的法器，名叫镜花水月，是一件名副其实的帝器，不比先天至宝差多少，有了它，即便是你将三界众生挑个天翻地覆，天道也不会察觉。”
“帝器？”看到夜婉惊呆的表情，祁徵不由得笑了，心想这丫头真可爱，他果然没有看错。
“众生之下皆蝼蚁，天道也只是众生的一抹意识，它在乎的是众生遵守它制定的规则，三界互不干预的契约也是当初老夫利用三卷天书强行印上的一道规则，镜花水月中有着三卷天书的刻印，你带着它，便可以无视这条规则。”祁徵用心的讲解，也是真想夜婉能够拯救下渊界。
他几千年来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的。
这丫头虽多磨难，但终会成就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