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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初家后不远处有片树木,夏天的时候,不少小孩喜欢到那里捉知了、推磨虫、山水牛,要么就是爬到树上摘桑椹。
午后,东初也来到这片林木下,他坐着矮枝丫,看着小孩戏耍,在这里,即能打发时间,也能看到自己童年的影子。不一会,傻丫头赵木虞也来了,她站在东初身边,不停挠着胳膊。
东初瞥了她一眼,道:“挠什么呢?”
木虞道:“胳膊痒死了.“
东初起身瞧,她脖子,手臂,到处是红痘,道:“昨天让蚊子咬的?“
木虞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没事,过几天就会消了。”见东初似有怜意,续道,“我背上也有,给你看看。“
东初道:“你有毛病啊!“顿了顿,道,“你是女孩,以后不能这样。”
木虞点点头,问:“对了,昨晚谁给你开门的?”
东初道:“爸妈没对你说吗?“
木虞道:“没有啊。”
东初坐下,不再说话。木虞的目光落到那群小孩身上,道:“哥哥,他们在做什么?“
东初道:“抓山水牛的。“
木虞道:“他们吃的是什么?“
东初道:“桑椹。”
木虞走到桑树下,抬眼望,树上青青紫装结满了桑葚,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骑在树桠上,边摘边吃,地上还有两个不会爬树的小孩,拉着肚前衣衫作为兜,兴冲冲地接着从树上扔下的桑椹。木虞出神地盯着树上,她的眼睛仿佛都变成了桑葚。
东初道:“你干嘛呢?“
木虞道:“看看…”她把目光转向东初,似有所意。
东初把头一低,道:“别看我,想吃自己摘去。“
木虞难为情道:“我不会爬树呀。”
树上的小孩道:“不会爬树我摘给你!“
木虞道:“真的吗?”她乐疯了,赶紧捧着双手准备去接。
小孩道:“手接不住,用衣服兜着。”
木虞应了一声,拽出面前衣角,如此接住了好多桑葚。她走到东初面前,拈一个桑椹,对东初道:“哥哥吃。”
东初斥责道:“就知道吃,瞧瞧你的衣服。”
木虞往下瞅了瞅,傻了眼,却道::“回去妈妈会替我洗干净。”
东初道:“什么都要妈妈做,你算老几?”
木虞委屈道:“我又不会洗衣服。”见东初不语,她将桑葚放到自己口中尝了尝,道,“好甜啊。”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东初摇摇头,长叹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家里,邻居们来串门,见了木虞,无不连连称道,而木虞却像个胆小鬼,躲在妈妈身旁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