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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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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以为,自己会和父母、祖父母相见。唯一放不下心的只有被掳走了的妹妹。
  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寒冷刺透了她的身子,她不能动弹,轰鸣的雷声将她再次唤醒。
  她动了动手,碰到了什么。勉强挣开眼,偏脸看去,是尸体。自己的周围都是尸体,各种各样的尸体堆在一起,发出一股恶臭,但她现在什么都闻不到。
  她想,自己恐怕是被当成死尸扔进了这乱葬岗。她很惊讶,自己竟然还没死,挣扎着爬里尸堆。她也明白,现在的自己也只不过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罢了,但她还是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安静地死去。
  前面突然站立了一双脚,耳边传来了雨水打到伞上的砰砰声。没有雨水模糊视线,她看清了这双脚的主人。
  少女银白色的头发用黑色的蕾丝发饰扎成两个弯曲的马尾垂在两边,一袭黑色的哥特式蓬蓬裙上印着许多血红色的蝙蝠。她的身后有恶魔的翅翼与长尾。手中举着带有黑色蕾丝花边的伞。雨水竟未将蕾丝浸湿。脚踩着一双带有蝙蝠翅翼的黑色单扣小皮鞋。
  “你真的甘心,就这样死去吗?”少女的声音软糯稚嫩,又带着几分邪魅。
  知道现在的女孩发不出声音,少女也没有等她回答,继续说了下去。
  “你是如此的善良,倾尽所有帮助别人。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平凡的生活。变成这样,你真的甘心吗”
  女孩望着少女赤红的双瞳,艰难地摇摇头。她想说,不是这样的,是我害死了我的家人,那些人只是想填饱肚子而已,我不怪他们。她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少女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你可真是太善良了,你不该就这样死去,那些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善良。那些瞎了眼的神明,你所信奉的神明,从来都不会珍惜你的善良。你看看那些丑恶的贵族,他们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可他们却过得那么好,你所信奉的神明还给了他们无数的权利与财富。而你呢?你又得到了什么?”少女注视着趴在地上的女孩。“你得到的就只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无声地死去。而那些你曾经帮助过的人,到最后,都不肯拉你一把。”
  女孩愣在原地,被少女的话抽空了思绪。少女丢下伞,跪坐着将趴在地上的女孩拥入怀中。
  “你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配得到你的善良。”少女将女孩额前凌乱的、被雨水粘到一起的金发捋至耳后。低头埋进女孩的颈窝,露出恶魔尖锐的牙齿咬了上去。锐利的牙齿刺破女孩的皮肤,温热的触感从颈间直逼女孩的大脑。
  女孩瞳孔微张,那根代表神明羁绊的线“铮”地断裂,原本浅棕色色的眼瞳被深邃的幽蓝代替。
  少女舔舐一下女孩脖子上的咬痕,一只血色蝙蝠覆盖其上。
  “我以魔王歌尼特的名义,赋予你与我相生的生命,成为我的魔使吧,提莫雷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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