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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其实，我之所以想让你来学宫，"
陈年儿的声音一下子就低落下来。
"是因为如果学宫的座位坐不满，师叔们就会允许杂役弟子旁听入座。我虽然平日里做些小本生意，却抢不过那些独立山头，或是广结人脉的其余弟子。所以师姐如果能允许我作一介书童，让我帮师姐整理笔墨之余，在学宫里也能听上一两句仙师的授课，那就......再好不过了......"
花盛妙沉默了一会儿。
"来学宫听课的人，都可以带书童吗？"
似乎生怕她拒绝，陈年儿连忙解释。
"当然可以！以前还有些师姐师妹，带着十多位仆从来上课呢。只是后来讲学的真人看不惯这一点，严令每个听学的弟子只能带一个书童。我那日看师姐孤身一人进天玄宗，就想着若是能做师姐的书童，或许我也有......得道成仙的一天......"
陈年儿最后的声音很轻，桃夭却能听出其中浓浓的渴求和孤注一掷的意味。
"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求学吧。"
早说不就好了，害得她疑神疑鬼，以为小师妹的刻意亲近是又想让她背上一笔贷款。
桃夭轻松道。
陈年儿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了脑袋。
"师，师姐，你答应了？！太好了，师姐，你对我的恩情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桃夭轻咳一声。
"师妹，铭记于心就不必了。就是你看......"
桃夭努力暗示，"......我欠你的那笔买传音灵螺的银子，能不能少算一点？"
陈年儿或许是没有见过和她一样这么毫不掩饰钻进钱眼子里的人。
她正色道。
"师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您可是我的亲师姐，我还能问你要钱不成？"
桃夭有点不好意思。
"这传音灵螺应该很贵吧？"
陈年儿拍胸口保证道。
"怎么会呢？这子螺只能用上四五次，就会断断续续消音，需要小小再锻造一次才能接着用，在杂役弟子里也算不上是什么珍品。师姐日后找我，我再给您送一个品质更好的传音子螺。"
桃夭一阵无语，合着如果她今天不答应，陈年儿还打着以后一直收她返厂重修的钱的主意是吧？
她算是理解这位陈师妹在杂役弟子里的人缘为什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