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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色身影于地下室中疯狂地大笑着,两人狼狈地在其身前疯狂对打,此刻那两人像个小丑。
突然,那白色身影止住大笑,一柄手枪抵住了他的后脑。“你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李执安不可置信地问,“在你仰天狂笑的时候,”一名身着军装之人扣下扳机,“你的表演结束了,恭喜杀青。”“砰”一声轻响,李执安的半边头颅炸开,红白之物四处飞溅。疯狂打斗的两人也停了下来。
“警卫长?您什么时候来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那么精良的装备还打不过一个无能力的戏谑星神代理人,真是废物。”警卫长冷哼一声。“抱歉,警卫长是我们大意了。”两人双双鞠躬道歉。“看在这次是戏谑星神代理人的份上,先放过你们,但接下来所有人集体加练。”警卫长正欲收枪离去,却发现眼前的尸体突然蠕动起来,黑暗在尸体的皮肤上迅速蔓延,渗出缕缕黑烟,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竟然诡异的挺正身躯,耷拉的半边脑袋缓缓抬起,破碎的头盖骨和血肉开始疯狂蠕动!仅剩半截的眼皮骤然抬起,苍白无比的眼球死死瞪着警卫长!黑烟流动,重新汇聚出半颗黑烟头颅,断裂的声带疯狂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警卫长,你怎么能干掉我们的最佳演员呢?是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怪物!怪物!”警卫长之前多次击杀过戏谑星神的代理人,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
“开枪!!快开枪啊!”李执安疯狂咆哮,“冲着我另外半边脑袋打!来啊!!!一枪杀不死我!!杀不死我!!!!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声嘶力竭。警卫长一咬牙,两手抬起手枪,颤颤巍巍的对准被囚禁在骸骨中的黑色怪物,事已至此,他除了开枪,别无选择,可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手枪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枪管硬生生的扭曲成团!“砰”手枪炸膛,警卫长的双手被炸的血肉模糊。那黑色身影出拳,警卫长只觉一股巨力撞在胸口,他整个人如冋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撞翻手术台,重重砸落在地。
下一刻,一张脸皮从黑色身影脸上掀开。原本漆黑的脸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妆似杏,眉尾似钩的“旦角”模样,原本身上的白衣银甲消失不贝,换为一身斑斓戏袍,斑斓的戏袍缓步踏过地上积血,好似黑暗世界的唯一色彩。那斑斓的戏袍与其说是让生人穿来表演的戏服,不如说更像死者穿来入殓的华衣,“旦角”直勾勾的盯着三人,双唇轻启,紧接着,那悠扬而极具穿透力的唱腔,回荡在地下室中!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戏中,掉在地上的匕首不觉飞入“旦角”手中,戏腔连绵间,华衣拖出残影,瞬间消失在原地……队长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手腕便被匕首割开,他惨叫一声,长刀脱手坠在地上,他另一只手当即想要向地上抓去,再度握住长刀,可寒芒一闪间,另一只手也轻飘飘的飞出手臂……
“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红杏般的眼妆之下,一双苍白戏谑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队长,直接贴到他的脸上!“噗——”一抹锋锐划过队长头颅,他的祈求声戛然而止,头顶被开出一个血洞。“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队长的身形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脑花从中流出。“旦角”在彩衣上缓缓擦净那匕首,目光看向地下室中仅剩的两人。两人惊呼一声,根本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心思,掉头就往地下室大门跑去。那身影微动,顶着红妆,披着斑斓戏袍,以某种独特的韵律步伐翩跹向前,宽大的戏袍袖摆在风中舞动,他身体仿佛没有丝毫重量,像是这昏暗世界中的彩蝶,在无人的小巷中独自飞舞,双脚轻盈拂过地面,宽大袖袍宛若蝶翼蹁跹,匕首的寒芒在昏暗中划过完美圆弧,两抹鲜血随之溅射而出。他缓缓停下脚步微笑着站在鲜血上,指尖轻抬,一只类似于魔术师佩戴的红色帽子,被他优雅而轻盈的戴在头上,对着台下的虚无微微鞠躬,像是一场戏剧落幕谢场。随着最后两道身躯倒地,整个地下室都被鲜血浸染,那袭华衣站在满地尸骸间,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宛若自地狱中走来的恶魔戏子:“我是观众,你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