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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在意她么?」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调侃起枫,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少女身上,深邃的目珠在眼眶中晃动,也许回想起什么,她微垂的眼角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落下几滴剔透的泪珠,但苦于幽灵之身,泪腺始终没有起到作用。那少女在一片凄清的公园里充满活力的样子确实值得她投去目光,虽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看她的样子,我总感觉心中被什么东西堵塞,类似于跌入海底后,失去氧气的供给,下意识拼命挣扎的过程。好难受,我在可怜枫吗?可怜她无法直率地想哭就哭?可怜她对任何负面情绪都以麻木的态度去面对?我很讨厌别人可怜我自己,想必枫也会有这样的感触吧。而现在的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出现呢?
不对,这不是怜悯...我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情绪的。我可以拍着胸脯肯定道。
但是看着枫一脸痛苦的模样,我也会随之一起难过,这种情感的体现用「可怜」一词来形容真的恰当吗?难以苟同,可倘若不用可怜来形容的话又该以什么词来概括呢?
我绞尽脑汁在脑海里搜寻能够符合条件的词汇。
心疼...?也许用这个词来概述会比较恰当一些,我想我所关心的主体并非是枫所经历的事和她承担着怎样的痛苦,哪怕我知道这些事也没什么作用,毕竟我什么都办不到。
我不可能做到解决她痛苦之类的事,顶多也只能出言安慰几句罢了,但这样做的话又和怜悯有何区别呢?
我想我是在为枫而心痛,这样来概括的话还算比较合理。
我为枫露出那样的表情而难过,这是什么原因呢?难不成是情感上的共鸣?一定远远不止于此。以理性的角度考虑,这反倒是一种很不错的情感体验,至少能很大程度上麻痹自己。想到此处,心脏又一次传来阵阵绞痛。这不是枫所期望的,她一定不喜欢这种失去情感的滋味,此刻的她,即便心如止水,也受着相当大的痛苦。那是深刻在灵魂深处,却在内心中无法体现出的痛苦。如果说不痛苦,她怎会一脸消沉地说出自己会消失的事实。不痛苦的话,那平静说出母亲死亡背后所承担的沮丧与悲痛又该作何解释。枫许是在不知不觉间沉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没有对我的话作出回应。我索性略过她,抵着寒风,向少女走去。我并非在可怜枫。我明确了自己的想法——我在意她。
在意她的由来,在意她的外貌,在意她想着什么,在意她承担着怎样的苦难。那摸样所带来的负面效应,绝不止有枫一人的痛苦。我不解我的心痛从何而来,可我清楚,这绝不单单只是对枫的遭遇感到可怜而衍生出的情绪。这很重要,可我无暇给出答案。粗略的看,是因为我也把枫当作为同伴了吧,和枫想的一样,在伸出手以示友好的那一刹,我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风不算大,身子微向前倾便能克服,几步路的距离,我很快来到了少女跟前。她依旧自顾自地荡着秋千,对前方的阻碍物视若无睹。她荡起的高度差不多到我腰的位置,应该不至于看不见我,是因为我还尚未充当一个障碍物的职责,让她还能正常的玩耍吗...好反人类的想法。我一个人站在她面前,不作任何表率,虽说谈不上碍事,但至少碍眼,即便如此,少女也没有询问我这么做的原因。最终还是我抵不住尴尬,先她一步开口了。「那个...你好啊?」我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想不出其他搭讪的话,甚至连弯腰这种简单的行为都忘记做,整个人呆傻地笔直站立着。「杏奈,你站在那里好憨啊,哈哈哈。」枫的笑声与寒风一同吹入耳朵,冻得我相当不爽,这家伙,偏偏选择在我出糗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有什么事吗?」少女还算礼貌,没有继续忽视我的存在,她停下蹬地的脚,从秋千上站起来,把充满褶皱的衣服拉直。她的声音很成熟,至少对我而言,即便有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她也是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