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堂寻宅坐在小型私人飞船上，旁边是一个两岁左右的女童。
“想不到教你说话这么费劲，当你师父真是折磨人。”他曾经带孩子的记忆已经过去太久了，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他先是试图一点点教她说话和走路，终于耐心耗尽，干脆遇到对方听不懂的，就拿出拨浪鼓道具强行灌输，总算让她强行学会了不少。
这个孩子反应比一般孩子要慢，显得太过笨拙，即使加上拨浪鼓道具，学起说话和走路来也还是很为吃力，让他不由得有些烦躁。
“我记得二十三号催熟剂没有让人变傻的能力啊，至少认知不该变得很迟钝才对，而且副作用也一般在后期，这才刚开始没有多久。”
而且这个孩子时不时就抱头低声呜咽，能说一点话后说的第一句就是疼，第一个词就是头疼，当然这个可能责任在他，毕竟他确实有点过于严厉了。
她不敢大声哭，因为一旦她发出哭声，就会被堂寻宅威胁扔下飞船，要是还哭，今天的饭就别想吃了。
堂寻宅看到她又流出眼泪，摇了摇拨浪鼓，说：“恐惧和痛苦就让你哭了？我告诉你，你可以因为喜悦或是悲伤而痛哭，但唯独不许因为痛苦和恐惧哭泣。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这会要了你的命。你的敌人会放过你吗？不，他们只会认为你输定了，记住了，哪怕已经身处绝境，也不要显露出一点慌乱和害怕的迹象来，这有可能会救你的命，明白了吗？”
她捂住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还不能理解他的行为所代表的意义，对很多东西也一知半解。这些话语，让她无比头疼，头颅就好像要爆开一样。
所幸，在她的央求下，他总算愿意让她休息一会，暂时不用在学习和他的言语灌输下受折磨了。
过了一段时间，堂寻宅又走了过来，说道：“看看窗外，那就是外面的世界，有光明，更多的是黑暗，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尤其是对于失去父母的你来说，你更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运行路径。”
“师……师父，那是……什么？”她指着外面的一摊血迹。
堂寻宅笑着说：“外面刚刚有人打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堂寻宅又一次拿出了拨浪鼓。
看到拨浪鼓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视线不自觉得避开了它。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他需要帮助，请那个人救救他，结果等他一恢复，就把救他的人杀了，夺走了对方身上的东西。”
他看着她身体微微一颤，捕捉到了一丝害怕，迷茫和无助。
“你看，你的表情很丰富，这就是人心啊。人心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不是吗？背叛与信任，在何时何地该选择哪个？又怎么确定别人会选择哪个？你看，如果你不懂它们，它们就会吃掉你，连渣也不剩下。这是今天我要给你上的第一课。”
“我……明白了。”
“可是，你似乎从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不是吗？”
“什么……问题？”
“你亲眼见过血迹的主人打架吗？”他再次笑了笑。
“……”
“你看，我随便编个谎言你就信了。”拨浪鼓的声音再次想起来，“其实是另一个人说要救他，结果趁他放松警惕时结果了他，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救人这一说。”
“！”
“所以说，可笑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让你痛恨谁你就痛恨谁，让你同情谁你就同情谁，完全没有自己的判断，那你和那些人云亦云的蟑螂们有什么区别？”
看着她再次露出吃惊，迷茫和恐惧的神色，他又笑了笑，说道：“你看，你又上当了。”
这回她干脆一屁股坐下，懒得装镇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啊，我来的时候，那滩血迹就在那里了。”他再次笑着开口说，“这就是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