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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认为我不正常吗？”那声音十分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楚荇微微一笑，说：“嗯。”
“你……”
孙思雨刚要哭出来，就又被楚荇给打断了：“我先和你探讨一个问题。有多少人会在家人离世时伤心？”
孙思雨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没说话。
“我呀，曾经问过很多人会不会在家人离世时伤心……结果，出他人意料但又不出我所料的一致——不会！”
“真的？”孙思雨现在犹如一个小孩子。
楚荇不假思索的回答：“真的。”
“你想一想如果大多数人都不会在家人离世时伤心，那么为什么只要死了人一大群人哭天喊地？原因很简单，他们被灌输了那些优良品德，而且大家都在这么‘做’，不顺应就会被骂，总会有人为了快感而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别人！所以，就算挤洋葱汁滴眼也要装！”
孙思雨的眼神有些迷离了。
而楚荇还在说：“你觉得那些人虚伪吗？”
过了好久，孙思雨才不确定的开口：“虚伪？”
“那你认为自己怎么样？”
孙思雨不说话了。
“我认为你很真诚！”
“……嗯。”
楚荇又往孙思雨那边靠了靠，脸上浮现出不明所以的微笑：“你认为我怎么样？”
孙思雨愣了很久，然后……
她那张挺好看的脸上多了两行泪，也多了一个笑容。
“疯子！”孙思雨说出这句话时感觉心里被什么填满了，异样的踏实。也许是因为找到了同类吧，人往往都期望着有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伴儿，哪怕自己做的不对也可以的那种。
但孙思雨可没承认自己是。
“那就好……”楚荇把保温杯拿了过来，茶叶已经都泡开了，静静地沉淀在杯底。
“其实，你也可能是受到了体内核的影响。”楚荇又给孙思雨倒了一杯茶。
孙思雨将最后的眼泪擦干后问道：“核是什么东西？”
“就是因为它，你才会有能力……”楚荇叹了口气后接着说：“有它的人既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为什么这么说？”孙思雨端起杯子装摸做样的吹了口气，想让自己显得是个行家。
楚荇也拿起了保温杯，喝了一大口，随后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因……因为它会改变人的性格和思维。”
孙思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白还是有些发红。
“你那么着急干嘛……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因为核的影响才这样的吗？”
“嗯。”
先哄好她再说别的。
孙思雨听了，自然心情大好，赶忙又问：“所以说只要是能力者都有核，也就都有点那啥是吧？”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所以说组织里……”
“是你想的那样。”
孙思雨刚听到自然是开心到起飞了，但转念又一想：那我算加入了个什么组织？疯子俱乐部？!
楚荇知道孙思雨在想什么，解释道：“别以为能力者都是坏的，核由影响方向分成了善核、恶核与平核。善核跟恶核很好理解，平核就是说会加深你某一方面。”
孙思雨一边听着，一边轻啜了口茶。茶水刚入口，感觉没什么味道，她在嘴里咕噜了咕噜，感觉舌头有一点酥麻。但当她咽下去时，那份独属于绿茶的苦涩噌的一下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