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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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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年零一个月,战争全面开启,和谈的事宜被无限延期,人类通过血肉之躯与原始火器与机器人对抗着。人类难民营地数量急剧增多,但补给却越来越少,寒冷的冬天夺去了远比战争所夺去的更多的生命。D-3-468已经从一只脆弱的幼犬成长为成熟犬了(注:D-3-468是我为五个月前收养的狗的编号,以下将简称为D3),我与这只狗建立了较为紧密的关系,三个月前,它有了捕猎的行为。当时我处于休眠当中,D3突然冲了出去,我的系统在这一瞬间产生了混乱,但很快我就从休眠中启动,向着D3的方向追去,捕捉着它的生命信号,很快我就感应到D3,它紧紧咬住了一只兔子,很快兔子的生命体征消失,它叼着兔子向我跑来,将兔子放到我的脚下,不停向我摇尾巴,我知道这是一种示好的行为。看着它欢快的样子,我又不知道哪个模块让我伸出手摸了D3的脑袋,这一瞬间,我的系统又发声混乱,有什么化作电流冲击着我的主控台,我很疑惑,启动了自检程序。D3不停在我身边跑动,我停止自检,看着他将兔子尸体向我叼来,我认为这是一个族群供奉最强大者的习性,于是我咬了一口兔子,又将肉块吐出,示意D3可以吃,它似乎高兴(?)的吠叫一声,便开始进食。我则继续运行自检程序。
  第二年零二个月,我被一个规模较大的人类营地当作难民接纳,这里有较为良好的秩序,有一定的武装力量。虽说不是安居乐业的生活,但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能够勉强维持生存,我看到了人类的坚强。在营地中,我因为敏捷的机进入了治安组,在夜里进行巡查。不久的一天晚上,我按计划进行巡查任务,在一个偏僻的地点,我被一伙健壮的人类成年男性围住,要求我上缴我所得的补给,我拒绝了他们,他们其中一个拿着刀向我砍来,我的反应速度是人类的七十倍,犬类的38倍,可以轻松躲过这一击,但我突然发现D3被一个人拖在身后,这时我的系统出现大量错误,在系统没有输出结果的前提下,我冲向D3,将它抢过,抱在怀中,那刀我没有躲过,刀身轻易穿过我的仿真皮肤,但只在我的金属骨骼上划出一点火花。他们陷入明显的错愕中,但很快就开始大喊起来,营地的人都聚集过来,他们指出我是机器人,我于是只能在这些难民眼中看到一种情感:憎恨,男人如此,女人如此,小孩亦是如此。他们不停叫嚣着着要“杀死”我,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逐渐靠近,只是盯着怀中的D3,感应着它越来越弱的生命体征,我的系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报错,我开始逃跑,写在我底层的代码不允许我伤害人类,所以我只是承受着他们射出的子弹,很快我就逃离他们的视线范围,跑到一个他们无法追来的地方。我将怀中早已没有生命体征的D3放到地上,看着它的尸体,我又感受到一股电流涌过我的全“身”,我感受到什么东西正在出现,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如此巨大,如此难以掌控,我抖动,我颤抖,但终究什么都没有出来,我想我正在“悲伤”吧,这是“悲伤”吗,这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如此模糊而又真切?我陷入了死机,沉溺与“悲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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