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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涵最终还是被提前释放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表现良好提前减刑，而是墨雪颜需要他出来查案。
天山书院山长办公室内，墨雨涵正乖巧的坐在墨雪颜对面的椅子上，听着她皮笑肉不笑的为自己念着纸上的内容。
“为什么雪颜姐这个山长不掩饰她去过修士盟的经历？”
墨雪颜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轻点。
“那是因为她在修士盟卖过沟子，不然她凭什么和人族关系这么好？”
墨雪颜脸上的笑容蒙上了一层黑线，但她仍然在笑。
“想要突破歧视和隔离与人类建交那需要高超的交流技巧和情商，那怎么样才能锻炼这两项技能呢，可不就是卖沟子吗？”
讲到这里，墨雨涵的头已经完全不敢抬起。
墨雪颜身上的怨念已经凝实，八条尾巴立在身后狂乱地舞动着，头上的狐尾背到了后面，压得很低。
“你觉得她说得对吗？雨涵？”墨雪颜的满是笑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不，不对。”墨雨涵咽了下口水，害怕地点了点头。
“那你能帮姐姐把她们查出来吗？”
墨雪颜放下了手中的纸，推到了墨雨涵的面前。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墨雨涵的心中有些发怵。
因为沟子文学是他传的。
而事到如今，这种话是决计不能告诉墨雪颜的。
“包在我身上。”
拿过写满了沟子文学的案卷，墨雨涵头也不回的逃出了墨雪颜的办公室，生怕晚走一秒就会被她发现沟子文学是他传的。
其实墨雨涵一开始也没想着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只是在和几个来看他的朋友聊天吹水时提到了自己在建明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而这其中就有沟子文学。
而且沟子文学在京畿地区流传甚广，屡禁不止，甚至一度编排到了李怀英的头上让她气愤不已，但又没办法。
因为编排她的是她之前得罪的南方世族，而当时的她已经没办法把手伸到南方了。
起初李怀英就像现在的墨雪颜一样勃然大怒，而后下令彻查，结果就是越查越多，到最后索性冷处理，啥都不说，节奏反而慢慢消下去了。
但墨雪颜的情况又和李怀英的有些许不同。
墨雪颜所在的天山书院范围小，人口流动性不强，再加上她委托查案的人就是谣言的源头，所以，墨雨涵是绝对不会让事情查到自己头上的。
“师父，你怎么了？”
墨子烨看着墨雨涵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解。
“子烨啊，师父平时对你怎么样？”
刚才还在苦恼的墨雨涵在看到墨子烨时眼前一亮。
外来者，人族，在墨雪颜面前有一些好感不会被打死，自己的徒弟，天然的背锅位。
“自然是，极好吧？”
墨子烨看着师父两眼放光的模样，硬生生地把肯定句改成了疑问句。
一般来说，师父这样看着别人有一半的可能不是好事，而如果他这样看着自己那就一定没好事。
“那你能不能帮师父一个忙？”
“什么忙？”背锅已经快背出阴影的墨子烨警惕的看着一脸讨好的墨雨涵，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你还记得几年前大顺京畿盛传的沟子文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