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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不断拍打着海岸,烈日当空,展现出一幅夏日海岸般的优美画卷。
仅有我一人,偌大的海滩,海风愈吹愈烈。
马卡龙陪在我身边,慢慢地跟在我后面。它是我刚来这里时偶然碰到的扫地机器人,好像具有自我意识,虽然不会说话,但却像亲人般关心我,以至这段时间我渐渐跟它熟络起来了。
“锥霞”似乎只是确认了我的存在,当我和她一起从天台下来时,她却说自己要在天台再待一会儿,叫我先下去。
可是,我下来后,等了许久却也没有等到她的到来。再上去天台,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喧嚣的蝉鸣和从心中溢出的无尽落空感充斥在这里。
“话说,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我转过身,蹲下来,对着马卡龙说。
......
『去见一个人』——它投射出一段字幕在半空中,我微微点头后,便收起了字幕。
字幕有些闪屏,自从与我碰面时,它就拖着一具几近破烂的躯体,能投影字幕已经是奇迹了。
我对它的过往十分好奇,虽然我很想问它更多的事情,但它很少对我的话有反应,应该是语音接收功能模块受损了。
“见一个人吗?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我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
如果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大抵会觉得我是个很奇怪的人吧,我竟然在和扫地机器人说话。
它蹭了蹭我,是我的错觉吗,它好像在颤抖,机器人也会颤抖吗?
远处是一座露天的火车站,杂草已经蔓延了大半的地面,看样子很少有人乘车,但依然在运行。
我拨开摇缀的翠蔓,身后的马卡龙也顺势钻了进来。
这里是个空旷且荒凉的待车台,目前正巧有辆火车伴着嘎吱嘎吱的声音驶来,就跟下一秒就会散架似的不可靠。
火车到站了。
“这玩意儿真的很有用吗?”我自言自语着。看着驾驶室和车厢没人,索性踹了一下火车的外壳,嘶——一阵生疼,想不到这玩意儿还挺硬。
“唉?在这种地方还真的有除我以外的人要坐车的吗?”我的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女孩子突然冒冒失失的窜到我的身边,她瞥了眼我身后跟着的马卡龙,眼神中似乎掠过了一丝不悦。
“我也以为这里没有人呢,话说你知道这辆火车最终站是要到哪里吗?”我扭头看向她。
海风拂过她的发梢,粉黄相间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散发着魔力,如同宝石般闪耀且剔透。
我这么盯着她,似乎令她感到有一些不解了,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
“啊抱歉,没什么,是我刚才走神了,请见谅。”
“那好吧。”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轻松了不少。
“北都,是这辆火车最终会抵达的地方,不过已经很少有人去就是了。几年前那俩孩子从北都黑塔坠楼,当时各个新闻部都说是意外事件......”她顿了顿,对我使了个眼色,“在车里说吧,马上要发车了。”
我随便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她坐在了我的对面。
“说是意外事件,我可不信呀,那俩孩子应该不会去那座塔,她们当年才十七八岁,还没有机械化,按理来说是不会靠近『大人』聚集的场所的,并且坠楼的地点不同且时间相同,很难说这是巧合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打开随身带着的手提包,拿出了一块三明治吃了起来。
“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啊,这跟北都这几年没多少人来有什么联系吗?虽说两人坠楼是很大的事,但也不至于导致一座城市的客流量变少吧。”火车开始发动,由于惯性,我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
“你不知道吗?四年前北都规定了出本市市民外,其他人员需北都市长批准,或者符合特定条件才可进出北都。在我高中加入新闻社不久就发生了这件事,所以打算趁着假期去北都调查清楚,虽说是部长提出的,但我本人对此的兴趣其实也是有的。”她看向窗外,眼中倒映的是一抹海蓝,从中细看,闪着点点波光。
“你觉得存在人坠楼后凭空消失的事吗?”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我,视线交汇,似乎想直接从我的眼神或表情中读出我的想法。
“这种事怎么想也不可能实现吧,你问这个干嘛?”
“你也这么认为吗?好吧,没什么。”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倾落在车厢内,光明一下通透了整节车厢。
奔波了近一天,这里的中午气温反而没早上热了,温暖的空气弥漫在空中,叫人昏昏欲睡。
“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再叫我吧。”我模糊的视线中似乎有她微微点头的影像,脑袋一下子就放空了。
如若母亲依偎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