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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跟人相处时间长，人是脆弱的，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厉害。”女子说道。
“你不懂，我虽然未曾接触过人，但听其中孤魂野鬼或是小妖们提过，人这种东西，虽然大部分手无缚鸡之力，然而其心非同寻常，大道者修心可通神，常人者修心可入圣，即使是一般人也会蛊惑，你看你，不就被人心迷了眼，成了一个为凡人所用的妖。”
“姐姐……”
“好了，你自己选的路，自己去走吧。诶？你身后这人是……”
女子一听，脸色一变，转头向身后树林中看去，虽说现在已经深夜，伸手不见五指，可她毕竟是妖，一眼就看见了躲在树林后的少年。
“大胆！”女妖伸手就要杀了他，女子见状急忙腾挪转身，将少年打晕过去。
“姐姐！”女子喊道，女妖见状不满的瞥了一眼，说道：“妹妹，我劝你玩玩就好，跟凡人有了结果，一定是坏果。”
“知道了。”女子低头不语。
“回去吧，这里妖多眼杂，让人看见不好。”女妖说着，转身化为一团烟雾，缥缈而去。
回到马车中，女子将少年放在膝上，她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沉睡的少年，心里思绪万千，她的手化为利爪，轻轻的放在少年的胸膛上。
“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姐姐的话始终在女子耳边环绕，她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着的少年，心里想着：都是天生地养的，为什么一定要对立，为什么一定要鱼死网破？
少年皱紧了眉，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女子正一脸的难过，便问道：“神仙姐姐，你怎么了？”
女子想了想，却又是放下了手，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神仙姐姐，你不要难过，即使有任何困难，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少年说道。
“是么？”女子问道。
“对，我以圣人名义发誓，如果我有任何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
“不能说！”女子急忙捂住少年的嘴，少年却一把拉住女子的手。
“神仙姐姐……我……我喜欢你。”少年说道。
“我们不可能的。”女子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难道是因为我的出身卑微？”少年说道。
“不是，是我们不一样。”女子说道。
“哪里不一样，我们之间的区别除了男女就是家境，世间都讲究门当户对，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难不成神仙姐姐也在意这些？”
“都说了，不是这些！”女子有些恼火。
“那是什么？”少年激动的吼道。
“你无法理解！”女子起身就要走，少年在身后一把抱住女子，说道：“还是说，我是人，你是妖？”
女子心里猛的一颤，她几乎颤抖着说道：“你……你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少年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女子奇怪道：“我一直小心翼翼的……”
“哪有人每天都看那么多病人，所以我就觉得你不是常人。”少年说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少年拉起女人的手，说道：“你的脉象不是寻常人那样三脉充实有力，而是两短一长，古书有闻：人者三脉有力，妖者两短一长，鬼者细若游丝。”
“那你不怕我么？我可是妖，会吃人的。”女子说道。
少年笑道：“你要是吃人，为什么还一直救人，如果你真要吃了我，那就吃罢，只不过我临死前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
少年转到女子身前，看着女子的双眼，缓缓说道：“与我拜堂成亲。”
“你疯了。”女子说道，可她的双颊陡然绯红，少年见状，笑道：“我是一心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