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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忧依旧没能理解哥哥话中的意思，元白瞧她似懂非懂的样子，也不奇怪。
他和陆无忧都是孤儿，不同的是，元白有过父母。
他六岁之前有过父母，不过是与父母走散，后来被师傅捡回小渡云门，成为洞月山的弟子。
而陆无忧是从未有过父母，一直是元白以边学边教的方式照顾长大。
他抚摸着少女这些年来愈发俏丽的脸蛋，不再说些什么。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那，怎样才算长大呢？”
陆无忧抬头看着元白，握住哥哥的手腕，缓缓搭在自己心口。
“哥，无忧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无忧也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会有值得自己付出的东西，那样东西，就是哥哥呀。”
陆无忧说着，装成元白的语气，模仿得有模有样，“等哥哥长大了就明白了。”
元白被这小家伙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又想起应幼雪的先前的话。
或许真如祖师大人所说，陆无忧不小了，只是自己还觉得她小。
或者，这是自己是不愿意接收她感情的借口。
将她的对自己的感情归类为孩童的幼稚，以此让自己拒绝否定的更加心安理得。
元白又怎会不明白。
他笑罢，摇了摇头，“你呀，是真不怕我，明明犯了错，还这么调皮。”
“无忧没有错。”陆无忧不忿道，“为了爱人而做的事情，没有对错可言。”
“你从哪学来的歪理。”
“梦师姐教的。”陆无忧将这点道理当作宝贝似的说道。
“我说的道理你没听进去，她说的就学了一套一套。”
元白很早就像问一个问题，不过之前一只没有抽出时间，或是觉得不好开口，借着这个机会，他问向陆无忧。
“我记得三年前，你没有与梦未姻有过什么关系往来，怎么这些日子看下来，你们之间相处的好像还不错。”
“还、算不错吧。”陆无忧觉得元白话里有话，但其实她也猜到了，“哥哥想问的其实是，无忧对梦师姐有没有芥蒂？或者说有没有恨过梦师姐？”
“原来你真的不小了。”元白失笑，轻轻点头。
陆无忧双手背在身后，沉吟片刻。
“哥哥可还记得，无忧之前说过，魔道或是正道对于无忧来说都无所谓，只要对无忧好就够了。”
“曾经，因为哥哥的原因，无忧也讨厌过梦师姐，但是这些年相处下来，发现她其实没有那么糟糕，可能……将我们赶出洞月山，真是有什么苦衷？无忧没考虑那么多，只是知道和梦师姐在一起时，还挺开心的。”
分明是很认真的回答，元白却是听出几分纯粹与幼稚。
他的心间也因为陆无忧的回答，似有了些动向。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他摸着小丫头的脑袋。
“那哥哥先回去了，你这些天禁闭，别乱跑，等到选拔结束，哥哥会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嗯，那哥哥也要小心。”陆无忧若有所思，“哥哥，临走之前，无忧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想问你。”
“何事？”
“就是……”陆无忧勾勾手指，示意元白凑到她耳旁。
元白没有多想，将耳朵凑去，正准备听听陆无忧究竟想说什么。
他的面颊，却被措不及防的点上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