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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五年,是该面对了。衣儿慢些走,我们在路上多说说话吧。”
……
任白二人搭建的小院中,种着一株桃树。五年前种下的时候,还只有拇指粗,五年过去了,也不知二人给桃树施了什么肥,如今竟然有腰杆粗细了。当然,桃树本身就是一株仙树也极有可能。
树下摆放着一张石桌一壶茶,年轻人没有坐在石桌旁,不知从哪儿弄出一张躺椅,躺在树下正呼呼大睡。
任子并和白衣走得很慢,一路上回忆了在北城南山下的美好时光,但五年的光景说长也不长,回忆总有说完的那一刻。小径一路蜿蜒,最后的终点就是他们的院子。
白衣与任子并对望一眼,便接过任幻进入内屋。
任子并坐在石桌前,倒了两杯茶水,院中似有微风拂过,桃树的枝叶轻轻摇曳。
”公子若是醒了,不妨同子并共饮茶水话几句家常。可惜任某寒舍,并无藏酒,还请公子担待。“
躺椅上的年轻人睁开眼睛,并不起身,只是望着睁眼映入眼帘的桃树。
“原以为任先生回来,戴某能喝上上好的桃花酿呢。任先生院中有如此仙树,每年春日想必满树花开,有这等原料,任先生和白姑娘竟不用来酿酒,真是可惜了。”
“公子说笑了,就是普通的桃花树罢了。何况我与衣儿一直为生计发愁,哪有时间做酿酒的这种美事。“
年轻人起身,拿起另一杯茶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茶水寡淡无味,任先生这五年变化可真大啊。“
“戴公子看起来倒是无甚变化,还是与从前一样。当年的事,以茶代酒,多谢戴公子了。”
“与先生师徒一场,何必言谢。”
年轻人名唤戴笛音,曾是任子并的学生,如今南平国新相戴成业之子。
当年那场祸事,任子并和白衣能逃出生天,多亏了戴笛音的暗中相助。任子并一直都明白这件事,只是从未和白衣提起过戴笛音。所以今日白衣见了,只知道能找到这个地方的定是南平国来的故人,却不知他是谁。
“戴公子今日来此寻任某,定不是为了任某寒舍的这杯淡茶。南平,出事了?”
屋内,任幻躺在床上,突然就睡不安稳了。
“爹!娘!你们在哪?不要丢下幻儿,不要丢下幻儿——爹!娘!”
”幻儿不哭,娘在这呢,娘在这呢。“
孩子的哭声很大,惊扰了院中谈话的二人。
“先生,今夜不谈破事了。徒儿一路北上,舟车劳顿,好不容易破了幻境来此,乏了。不知先生这里能否给我安排个歇脚之所。”
屋内,任幻听见白衣的声音,抓住白衣的手,渐渐也就安静了。
“任某茅屋寒舍,盖的时候没考虑哪天能有客来访。不过来者是客,戴公子那躺椅,看着不错。”
“哈哈哈,先生这是不欢迎我呀。也罢,南平国的消息,向来不是好消息,先生不赶我就好。”
戴笛音笑着,拿起竹笛,一个跃身躺进椅子里,悠悠然吹起小曲来。
曲子悠扬,似有魔力,连原本燥热的风也变得轻柔舒适起来。桃树树叶尽落,又快速抽芽,一曲毕,满树桃花开。
任子并并没有被眼前的变化吓到,只慢慢起身,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