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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妮娅的盛情邀请下,苏已然成为了加西亚府的常客。苏亲切温和,家里的女仆都很喜欢她,都把她默认为奥妮娅的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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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愚蠢啊,我美丽的公主!你想把你的鱼尾巴去掉,换上陆地上的人那两条支撑杆,好让年轻的王子爱上你,好让你可以得到一个不灭的灵魂。”汉娜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着。
苏一进奥妮娅房间的门便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汉娜的身上凌乱绑着暗色调的布,旁边站着一个苏不认识的黑色短发女孩,旁边还围坐着奥妮娅和薇拉。
不过苏马上明白了她们是在演《海的女儿》的话剧,而汉娜演的就是那个女巫。她轻轻踱步,然后坐在了奥妮娅身后,跟她一起沉浸在汉娜精湛的演技中。
“但是我也必须要得到报酬,”汉娜顿了顿,“你迷人的嗓子便是最好的代价,你愿意吗?”说完还挑衅般地用手挑了挑女孩的下巴。
“我愿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
一幕结束,奥妮娅疯狂地鼓掌。听到身后也有掌声才惊喜地发现苏也来了。
“我姐姐的演技不错吧!”奥妮娅笑得很开心。
“嗯。汉娜小姐若是专攻于表演必能有一番成就。”
“她之前一直不愿意演女巫,这次是为了让我开心才同意演的,嘻嘻。”
“噢,对了,苏想要参加吗?我演王子哦!”虽是恳请的语气,但眼神里早写满了笃定。
这时,一旁的薇拉慌张地说道:“抱歉,小姐。我突然发现我还没有整理菲利斯女士的书房,我得赶快过去,不然她又该责罚我了。”薇拉对奥妮娅眨眨眼睛。
奥妮娅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女孩便接着薇拉的话说道:“那我就演薇拉要演的角色吧。小人鱼戏份太重要了,我怕……我会搞砸的……”
“好吧……那就让苏来演小人鱼吧!”奥妮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苏,给你介绍一下,她是凯特,伍德维尔,我的表妹,我父亲的弟弟的女儿。”
苏提起裙摆行了个礼。
“哎,别客气,我……没那么讲究。”凯特红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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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妮娅给苏戴上了珍珠项链和珍珠发带,为的是让她更像一位人鱼公主。圆润光滑的珍珠轻轻环着苏的头发,映衬出一种自然的高贵与优雅。奥妮娅在想是珍珠装饰了苏呢,还是苏装饰了珍珠呢。“该死的王子伤透了她的心啊!”奥妮娅在心里愤愤不平。
这一幕,小人鱼在王子面前献舞。她并不清楚人类的舞蹈究竟有什么奥秘,只是自由地舞着,像泡沫一般轻飘飘的。刀尖上的舞蹈,美丽而残忍。
苏将纤细的手臂抬起,举过头顶,缓缓转了几个圈。脸上浮现出孩童般的笑容,眼中的苦楚无人可察。
王子被这浪漫轻盈的舞步深深打动。奥妮娅上前深情地拿起她的手吻了一下,“你以后应该永远和我在一起。”
小美人鱼的眼眸中漾出旖旎的欢愉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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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奥妮娅在沙发(被当做是船上的床)上躺着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苏好像并不喜欢这个故事。苏会不会改变小美人鱼的结局呢?她不为爱情而死,杀死了王子,返回到自己本该属于的大海。但苏的表演之前一直很配合,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改剧本。
“在日出之前……刺死王子吧!当他的热血落到你那双脚上时,你就可以重新成为人鱼。否则你就只能死去成为泡沫了!”凯特深深叹着气,把木刀(大人是不允许小孩子拿真刀来玩耍的)递给苏,然后快速跑下了舞台(一个巨大的土耳其地毯)。
奥妮娅紧闭双眼,在黑暗中等待着苏的反应。迎接她的可能是一把刺入心脏的刀,或者是小美人鱼的一个……吻!奥妮娅有些紧张,睫毛微微颤抖着。
很长时间周围都没有一点声响。奥妮娅在脑海中想象着苏是用多缠绵不舍的眼神望着自己,又是用多冷酷无情的眼神盯着刀。
突然奥妮娅的眉头感觉到一点湿润,但那种绵柔的感觉转瞬即逝。就好像一片羽毛轻轻点染了一下自己的眉头之后就飞走了。苏第一次亲吻自己!红晕从耳尖漫至脸颊,像小美人鱼初见王子时的模样。
“我会化做不灭的灵魂,在这人间永远陪伴你……”这声音像泡沫一样越飘越远。
谁能料想到最终是奥妮娅改了剧本。王子直挺挺从床上坐起,面颊通红,对着她深情地喊着:“你是我的宝贝!你是我最亲爱的!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