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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舟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白茫。不仅眼前，朱子舟整个人都置身于白茫之中。
“这里……是哪？”
一步一步，脚步没有声音；一下一下，心脏悄无声息。
“结算界面吗？”朱子舟稍加思索，“首战搞得那么正式……”
【第一次接客感觉怎么样？】男人从身后走来，面具依旧。
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还行。”朱子舟活动了下身体，肌肉隐隐作痛，“就是摔在墙里不好受。”
【正常。】
男人抚了抚假想的长须，想了想，又问：【想不想要奖励？】
“奖金的话打在这张卡里，贵重物品就填我妹的名字。”
朱子舟神色平淡，仿佛荣华富贵只是为了妹妹。
【妹控。】
男人憋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两个字。
【奖励是新技能。】
“啊这，拿给我吧。”
男人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点在朱子舟额上。霎时，一股暖流涌入，它在经络中翻涌，在血脉中燃烧。
“叮～”一声清响，预示着技能的传授。
“哦吼吼，看看我get到什么逆天技能！”
男人看着暗自法典的朱子舟，眼神异样。
“…窥探，可以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的生命体……额，好呆的技能。”朱子舟不由的吐槽，又往下看，“范围，100cm……”
“拜托！您刚刚也看到了我肉搏的劣势，怎么说也应该先给个能用的战斗技能吧！”
听着朱子舟的嚷嚷，男人没有吐槽。对于现在的朱子舟，男人实在无力吐槽。
【你先试试看…】
“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朱子舟一面嘟囔，一面打开新技能。
朱子舟看见男人身体变得黯淡，变为剪影，剪影中央是一团幽绿色火焰。
“这就是生命力的体现吗……？？”
朱子舟喃喃，下意识看向自己，大脑宕机。
自己的身体也变为剪影，但幽绿色火焰并没有出现。
“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男人言语无力，【…就是你想的那样。】
“？？？”
【这里是我的领域，能暂且保护你的灵魂。】男人伸手想摘下面具，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很抱歉，你失败了。】
朱子舟沉默。
【“逆弈”爆发的强度太大，大到整个异常存在的领域全盘崩塌。而处于爆发中心的你……难逃一死。】
朱子舟沉默。
【我本以为强化了九次的你应该不至于…但还是……】
朱子舟沉默。
【…子舟你说说话，你这样我很——】
“一个死人就少说两句吧。”朱子舟木然，“能让我再活一会我已经很感恩了。”
“我不怪你，你让我多活了很多次，帮我完成了愿望。这本不是我应得的。”
“只是…我的妹妹……”
【我可以删除所有人关于你的记忆，这个世界你不曾来过。】
朱子舟感觉心脏像是重锤猛砸，强忍住眼泪做出微笑状：“谢谢。”
【…还有补偿。我可以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生活，在那个世界你应该能过得好些。】
“……”朱子舟木然笑笑，活像是一只木偶，“我有点恋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