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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离却望的出神,一双水润美眸含着轻柔波光,时常古井无波的心境轻点着波澜,十年前便已冰封的芳心终于化开一抹柔软。
别人不认识那边的“乞丐”,她云天离认识,其名顾长庭,云天离曾经的老师。
那时尚年轻,不懂事,没主见,做了一件蠢事,等反应过来时早已追悔莫及。
如今云天离已然二十七岁,自幡然醒悟过去了整整十年,不间断的寻了顾长庭十年。
一月前的偶然听闻,说有人在他国的边陲重镇,看到了一个和顾长庭长的一样的男子。
还说当真奇怪,当年顾长庭被赶出京都的时候,都三十多岁了,按道理早该步入中年,没可能十年不变样子。
怪哉!
与其相信容颜永驻,不如说完全就是两个人,碰巧相像罢了。
殊不知,给人当老师那会儿,顾长庭并非三十岁,为了方便做事的谎称而已。
话分两头。
目下云天离亲眼看到了,绝对认不错,那就是顾师顾长庭。
有情报称,近两年他在临安城内生活,开了一间医馆,主看病抓药和推拿按摩。
医术可谓高明至极,唯独性子古怪。
分明治病做生意,却经常三天两头不开门,要么在屋头睡大觉,要么出远门不知所踪。
此般种种,都跟云天离了解的顾长庭别无二致,他就是个随性散漫的人。
这时,城墙根那边来了人。
在云天离的注视下,一个满身补丁的糙衣汉子走到顾长庭面前,一手拉着他的孩子,毫不犹豫跪倒在地。
离得远,听不见汉子说什么,却见汉子不停磕头,一个大男人哭的不成样子。
又见醒来的顾长庭无奈摇着头,口中似埋怨。
云天离竟有些着急,目不转睛的向后问道:“读得懂唇语么。”
一旁侍候的女子不敢怠慢,上前仔细探望。
过了会儿,她说:“大致是那个男人的孩子病了,四处寻医皆未果,现在被治好了,他无以为报,甘愿当牛做马。”
那边道谢不停,唇语的翻译不停。
那小孩得了岩症,必死的绝症,眼下被治好了,可见医者的神通广大,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最终,顾长庭没收父子俩一分钱,汉子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紧接着。
云天离看着顾长庭站起来伸着懒腰,经过刚才的一幕,附近方有人认出他,原来是春泥医馆的顾神医。
旁人纷纷驻足套近乎,问他这半月去哪了,怎么狼狈成这样。
他笑而不答,一向不喜人多吵杂,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进了城。
人去了,看不见了。
云天离的心里再次变得空荡,轻轻的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方好受一些。
尽管不清楚顾长庭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无所谓了,他仍好生活着就行,否则就不是愧疚一辈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你先回去吧。”云天离淡漠的吩咐,“若有人询问我的行踪,不必理会。”
“属下遵命。”
此间楼台高处,唯风声聒噪,转眼不见了两女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