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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程可平时再怎么‘不拘小节’，食堂里这颗用料扎实的纯手工鱼丸对于她的口腔来说体积还是过于的大了一点。
在聂瑶瑶略带担忧的目光中，硬撑着没喝一口水，嚼了好一会儿才咽完。
“你真不用喝水吗？”聂瑶瑶还是有点担心。
她刚才都看见程可噎的有点翻白眼了。
“不用，这才哪到哪儿。”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在聂瑶瑶面前丢脸。
程可边嘴硬，边端着碗喝了一口汤，汤咽下去，才感觉胸口那里的堵塞感逐渐消散。
身体舒服了，程可的精神气儿也就重新上来，几口下去碗里的米线就少了一半。
看着一旁细嚼慢咽的聂瑶瑶还有她碗里没什么变化的食物，蒋清清下意识的把进食的速度放慢，挑着米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聂瑶瑶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主要是还是吐槽写不完的作业和奇葩的老师和同学。
毕竟这些占据了一个普通高三生除去睡觉之外的绝大部分时间。
“......老林也太变态了，明明国庆之后学校才会举行年级月考，他非要自己搞一套提前来。”
“而且分数还是假期之后出来，搞得我假期都没心情玩了。”
“再垫底的话，我可怎么和我爸交代啊。”
程可愁眉苦脸，她初中的时候都是在乡镇念的，中考发挥超常才挤进海高的录取名单。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程可还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大好，特别有那种半只脚迈进京大的真实感。
当场许诺以后发达了给她爸在海市二环买楼。
给她爸乐的直呼祖坟冒青烟。
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个该死的世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首先，海市的房价，就得让她从猴开始干，更别说二环。
还有京大，进了海高之后程可才算是真的理解了为什么海高每年京大的录取率这么高，因为能靠考试考进这里面的除了她这种气运之子，其他的都踏马是变态啊。
就按照她上学期末的成绩来看，别说京大了，就是上个重本都玄。
哎。
程可说完，聂瑶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快到国庆节了，她都已经来海市一个月了。
聂瑶瑶有些恍惚。
想到户南，聂瑶瑶的眸光微微的黯淡了下来，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她想回一趟户南。
聂瑶瑶撑起一个笑开口安慰程可：“没事啦，你已经很厉害了，而且还有我在呢。”
聂瑶瑶对自己那勉强能考五百的分数相当有自信，就是整天看着不靠谱的程可都吊打她一大截。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会突破海高建校以来文化生的最低分数线。
虽然这句安慰什么没用，但是很实在。
程可感动的‘泪流满面’。
“呜呜呜你太好了瑶瑶，请你吃鱼丸。”
看着自己碗里‘失而复得’的鱼丸，聂瑶瑶一笑，用筷子把鱼丸一分为二，重新加进程可碗里一半。
“我们一人一半。”
“不过你怎么知道周五要考试的呀。”聂瑶瑶夹起那半颗鱼丸咬了一口，好奇的问程可。
程可这次没把鱼丸一口吞了，学着聂瑶瑶慢条斯理的吃着，嘟囔：“我问了班长啊，就是江洺。”
“老林偷懒，每次小考之前老林都会喊班长过去复印试卷，老林就信周淇和江洺，那试卷还是周淇和各科老师一起出的。”
“而且周五考试是老林的老手段了，这招从高一玩到现在也玩不厌。就是为了防止咱们假期的时候只顾着玩，学习上会懈怠。”
确实有用，就是方法太卑鄙了点。
搞得程可每次都想骂街。
“周淇会帮着老师一起出考试试卷？”
“是啊，所以一般这种考试他都监考，直接坐讲台。”程可声音里的羡慕嫉妒恨毫不遮掩。
说是监考，其实他也不怎么管，就是拉个凳子坐讲台上面安安静静的看书。
一场考试，俩小时下来脸都不抬。
聂瑶瑶震惊的瞪大双眼，夹着的米线都从筷子缝里溜了出来。
出试卷、不考试、坐讲台。
这和老师有什么区别？
虽然知道周淇成绩很好，常年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但就聂瑶瑶平日里与他相处的细节来说，聂瑶瑶还真看不出来周淇的成绩好在哪儿。
班里努力的同学太多，有人甚至去个厕所都要带着单词本。
就显得平日里只是写个作业的周淇也没多努力的在学，而且他放学走的比谁的快。
在程可说这话之前，聂瑶瑶对周淇的好成绩印象仅限于校门口公告栏里7字开头的那三位数字。
这会儿才有了点他成绩真的很好的真实感。
“他好厉害。”聂瑶瑶由衷的感慨。
“他是很厉害，所以你喜欢？”
聂瑶瑶话音落，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