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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来毫无希望，一伸手就摸得到顶。
“对，我从小和我爷爷奶奶生活，娇生惯养的话，有点吧，但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他们对我要求还算严格吧，我有点承受不住，比如我应该自己动脑子找点事做，我要是做得不好了，他们马上就会嫌弃我，要我别做了。”
对不起，对不起。
“总之第二年复学没多久，就又退学了，于是继续和他们一起生活，他们要我去他们的店里帮忙，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和我亲妈联系去了她那边，也是在店里帮忙，最后在他们那里，因为心理戒备松懈了，比较……直白的表达一些内心想法，最后闹了一顿，她骂了我一顿，就又把我送回来了。”
总感觉好委屈，但我没有委屈的资格。
“后来嘛，就是他们一直要我做这做那，但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在想着要帮忙了，脑袋里却被这样的思想糊住了，反而帮不了忙，然后他们就会骂我，一开始我还会心里反抗，好像是我第一次自尽以后吧，他们再为了我自尽的事骂我时，我就开始有点冻住了，有眼泪也不能掉啊，我的家里人没一个喜欢我哭的，虽说他们哭就能被接受。”
我应该为我没资格拥有的一切而受罚，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后来，后来就，他们催我出去找工作，还经常威胁我，我也只是糊弄他们，后来我又去了我妈那里一次，又是整得大家不愉快，又被送了回来，之后我爸带我出去旅游，但直到后来，他问我知不知道这么多次旅游出来花了多少钱，我说不知道，然后他就跟我算账，算着算着又开始算各种各样的账，总之就是，他们很穷，有了我就更穷了这样的话，还说了什么我就忘了，总之回去以后，我爸和我妈又开始数落我没有未来，应该出去找份工作之类的，还说了啥就又忘了。。”
“我问你，你这么做害的是谁？”他提高了音量。
“……”
“说话！”
“等这瓶液体输完再说。”我故意表露出疲倦的样子。
液体输完了。
我们无话可说。
他突然朝我大吼：“我要你说话！”
我下床，穿鞋。
“回来！”
我尽量克制自己演绎着的情绪：
“回你妈。”
他冲了过来，扯住我的双臂，不允许我出病房，扯得很痛，他的脸很可怕，我不敢看。
“你除了艾登，还杀过谁。”
“人的话，没有。”我回答。
“那就好，”铃木微微低着头，“杀人的感觉，糟透了。”
我抓着被我打烂了头的我爸，一起摔下第四层楼的窗户。
杀掉自己的感觉，有点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