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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问吧，为夫知无不言。”陈尘微笑鼓励。
“夫君，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鱼长歌鼓起勇气。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陈尘不急着回答，反问鱼长歌。
“像世人口中的隐世高人。”鱼长歌略迟疑回答。
“高人？不，你夫君我只是个俗世的普通人，但恰好有点能力。”陈尘淡然笑道。
“可夫君能教导出她们，怎能是普通人呢？”鱼长歌苦笑，暗指四姐妹等人。
“所以你觉得我能培养他们，必然更加不凡？”陈尘轻笑。
“是也不是，你的夫君的确非同一般，但同时也是一个极其懒散的人，从没教授阿晶她们过有关武技。事实上，她们有这样的修为，你丈夫也惊讶，毕竟这样的修为一定会出现麻烦事的，我只想过着一个平凡人的一生，生老病死，娶妻生子，就是这样的简单。”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为何如此？”鱼长歌目光复杂。
“你想说的是为何要自甘平庸吧？”陈尘笑道。
“应该说是自甘堕落。”鱼长歌鼓起勇气直率道。
“堕落吗？凡人世界中有人封侯拜相，炼成绝世武功，成就天下第一，但最后又有几个人不是娶妻生子，陷入柴米油盐，和普通百姓一样，经历生老病死。虽然这些人大多一生得意，但其结果何尝不是和一个普通人的一生是一样的呢？”陈尘反问，眼神中带着深意。
“那你认为我如何才能不算是堕落？”陈尘笑问，“凭借实力在江湖称霸一方，笑傲群雄？诚然，我有能力做到，但这对我有何意义呢？为名还是为利？飞鸟不用占有森林，只是一根树枝就可以栖息，鼹鼠不需要靠近整条河水，只需几滴露水就可以解渴，对于现在我就很满足了。”鱼长歌听后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讲道理，我的道理也不适用于你，我已走过那段人生阶段，而你的旅程才刚开始，不要被我的话语所触动，也不要胡思乱想，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内心真正追求的是什么，那才是值得你全力以赴的目标。”陈尘见到鱼长歌陷入沉思轻柔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提醒道。
“那夫君追求的又是什么呢？”鱼长歌并未在意这份亲昵，目光定格在陈尘身上。
“这个问题，我自己现在也没有答案，特别是当你放弃了很多之后。目前，我只想做好你的夫君。”陈尘语气平淡，目光温柔的与鱼长歌对视，“当然，我也希望你会做个好妻子。”
鱼长歌移开了目光，脸颊有些涨红，小声道：“嗯。”
“睡吧。”陈尘说完，侧过身，闭上眼，不再说话。
一番交谈后，鱼长歌心安不少，心中的纷扰似乎都平息了。她悄悄看了眼看似熟睡的夏凡，心想，他是为了让她心安，才说了那么多吗？
这一夜，鱼长歌未曾合眼，虽然闭着眼，意识却异常清醒。直到清晨，陈尘慵懒的哈欠声传来，她立刻睁开眼睛。
“夫君这么早就醒了？”
“还没，还想再睡会儿。”陈尘有气无力地答道。
“那我……”鱼长歌犹豫着要不要起身。
“继续陪我睡吧，我知道你一夜未眠。”陈尘翻身，朦胧的双眼望着鱼长歌，“鱼长歌，以后直接叫你长歌吧，这样更亲切。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也别想太多，现在，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