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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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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是鲜红的海,朱红以男人为中心不断蔓延开来。男人不知已经在这片水域中走了多久,水只是漫过他的脚踝,但他的每一步都是如此艰辛。男人抬头望向天空,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唯有一轮明月在倒映下显得猩红。时间也仿佛在此凝固。
  眼前出现了迷雾,男人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入。恍惚间,男人似乎发现了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家伙。男人走上前去,眼前的人头发深红,眼睛被绷带所缠绕,却依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红色光芒。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一丝浅笑。
  这是他自己,男人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刹那间,迷雾散去,宛如地狱般的画卷徐徐展开。
  陶宏被铃声所唤醒。他接通了电话。
  “嗯,老宋么,是我。什么事?”
  “刚接到报警,六中发生一起源安全事件。”
  “现在是什么情况?”
  宋明航简单地说明了情况,陶宏立刻准备前往。他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拿上钥匙,还踹了脚挡在自己路上的那只大白猫。
  “我出去一趟。”
  夏夜,蝉鸣,灯火未熄。本该是晚自习时段宁静的校园却充满了躁动的气息。惊慌失措的学生与老师四处奔散,好像都在躲着什么东西。
  “拉我一把!”一个男生因快速奔跑而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巨大的恐惧使他的双腿发软,用不上一点力气。他的身后,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快速逼近。看着怪物的靠近,有几个不争气的家伙撒腿就跑,根本顾不上其他。几个还算义气的家伙挺身而出,挡在摔倒的男生前,但最前面的男生仅仅是挨了一下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当他听到“咔嚓”一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肋骨不可避免地断了。他的呼吸逐渐急促,面色发紫,同伴们也惊出一身冷汗,像石头般定在原地。
  等怪物走近他们,他们才真正看清她的面貌。她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原本作为人类清秀的面庞已经被像是蛇皮的东西覆盖了全脸。黄色的眼睛细长,不祥的目光极具穿透力。
  “救救……”
  “警察呢?诵者呢?老子纳这么多税养他们干什么的?”远处一个正在逃跑的男生喊着。
  “学生们好像也不纳税吧?你说是不是?”
  一只有力的手按上了怪物的肩膀。怪物回过头,看到了那双连妖怪都发毛的红眼睛。
  “已确认为鬼,现在予以抹除。”
  陶宏抬起按住她肩膀的手,用力一挥,对方立刻重重地砸在了墙上。他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学生们,眼里丝毫没有温度。
  “快滚。”
  怪物起身,一个箭步冲到陶宏面前,右手直拍面门。陶宏向右撤步躲闪,对方的右掌落空,陶宏趁其右手还未收回时抓住他的手腕。右拳重击她的小腹。对方躯干受击弯曲,陶宏直接一记提膝命中她的额头,再接一发重拳使她摔出去好几米远。
  “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她挣扎着起身,声音嘶哑,饱含哽咽与愤怒。
  “因为你和你的过去都不堪入目。”
  陶宏闪至她身前,一拳落下,发出石破天惊的巨响。对方当场失去意识,昏死过去。在场的人们无不面面相觑。眼前这个男人,比怪物还要可怕!
  “你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你这个杀人犯!”打破死一般的寂静的是一个小个子男人,他冲向陶宏,扬起拳头,却被陶宏三下五除二轻松按住,随后跟上的宋明航等人夹住他的胳膊,七手八脚地把他拖了出去。
  “请不要妨碍执行公务。”陶宏的声音很小,却听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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