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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圣诞(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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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到底有着怎样夺人的炫目光芒呢?
  城市,隐藏在它那华灯璀璨的流光溢彩背后,到底会是什么呢?
  城市,从过去的世代到现在,到底创造了一个怎样的纪元呢?
  哦,不,这些问题不需要回答,因为它们或许没有答案;这些问题也没有谁会去想,因为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现在是什么时候?
  市中心林立的商厦顶悬着成串的彩色气球和汽艇,红红绿绿的灯光如绚丽的星河萦绕于夜空,斑斓的装饰灯点缀的翠色的圣诞树如岗位兵一般排列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两旁,华灯炫目的商场礼品店前活动人偶欢脱地蹦跳,身着红色圣诞帽的年轻情侣依偎而行。和平大道上游行的人群手持荧光棒齐齐进军,黑崎广场上大人小孩身着新衣齐齐望着广场中央的大荧屏上的数字时钟,无一不在等待那象征新年伊始的钟声响起。
  是的,这是辞旧迎新的时刻,这是欢庆兴奋的时刻。
  这是圣诞夜。
  2032年,12月25日,21:30分。
  然而————
  它却与有些人无关。
  它与幽黑的夜空无关。
  这与头顶破碎的螺旋桨声无关。
  它与直升机舱内那双赤血岩一般的双眼无关。
  ——她终于,还是来了。
  【黑崎市,21:34】
  缤纷的气球上升的瞑然夜空,不会有人注意到,一点私人大型客运机的灯光从浓重的阴云中划过。
  男人凝视着舷窗前灯光下映出的那张略显沧桑的中年脸庞,面前的窗外,一座被幽黑的夜空和与这夜色一般漆黑的海面包围的环海城市在这片广阔至极的太平洋中央闪烁成一片绚烂的图景。短短十多年,这颗如夜空中的新星的大洋中的新城市开拓了正如日中天的各个大陆国家的新领域,在浩瀚无垠的大洋央熠熠生辉。窗内,桌上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处于通话界面。
  「又是新的一年啊,连局长呐。」一个听不出年龄的女人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略带欣慰和疲惫。
  “是感叹又要老一岁了还是,又单身了一年?”被叫作连局长的男人抚了抚短短的胡子,打趣地笑着。
  「呵,连局长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啊。也只有你还有这个心情啊。」女人似乎无奈地一笑,「今晚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啊。」
  “嗯……”男人沉思地回应着,“恰恰是这时候啊。ICPO*已经派人,去了吧。”
  「啊。看来今年,不会太太平啊。」
  “黑崎……”男人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身下海中城市的盛景仍在发光发热,“那个是非之地吗……”
  【黑崎市中心东,警用停机坪,21:54】
  卷动起一圈圈寒冷气流的直升机螺旋桨正在减慢速度,缓缓停下。机场中闪烁着红蓝光警灯的警车停在前方。
  “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的声音严厉,带着几分欧洲口音的中文略带冰冷。
  「什么怎么回事?」
  一个略带慵懒的男人声音从驾驶舱传来。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人来接应吗?”她的声音仍不无质问。
  「哦,这个啊。」男人似乎不以为意,「那是部长的意思,说黑崎好歹也是个大城市,警局没那么好找。」
  “他又多管闲事?”年轻女子似乎有些不满。
  「他还给你找了个搭档,或许对这次破案有帮助。」男人附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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