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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说对。”
简短的四个字突然从这个闯入者口中跳出,犹如针对某人一样的直白尖锐语调,打破了大厅的沉默,却也同时打破了周围旁听者们的故作镇静,自以为答案明了的人们再一次陷入困惑的质疑和讨论。被如此直接反驳了的亚泽娜似乎也有些惊讶地轻挑秀眉,而台下注视良久的董金波似乎意料到一般,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
邢登忽视周围的躁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亚泽娜,从容不迫地接着解释道:
“的确,从作案过程中的反常行为看来,以仇杀的角度去解释为留下活口是为了让目击者亲眼目睹双亲被杀害的全过程而留下巨大心理创伤这样的说法,似乎更为合理。但仇杀,多数情况下是犯人将仇恨心理直接向报复对象投射的行为过程。这样的话,若以仇杀解释,那么本案中犯人的报复对象就似乎更应该是目击者,也就是死者的独生女安小娅。试想,以安小娅,这个亿万富翁的尚未成年的独生子女的简单社会关系推断,她能得罪什么人以至于想让她这个14岁少女生不如死?”
巧妙的提问结束了邢登第一段推理假设,如蝇低语般的议论升起,似乎成功地动摇了多数人先前咬定的论断。红发的年轻专家似乎也在思考着,目光锁定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似乎来了兴趣。
(用心理学解释来合理归谬?有意思……)
“但是,如果凶手出于在因仇恨杀死双亲后对无知的少女产生怜悯,良知发现或本就是要杀死仇人后继续折磨他们的子女的动机而让她活着的话,不也能合理解释吗?”亚泽娜带头质问道。
“的确可能如你所说,但刚刚那也只是一方面。”邢登的语气没有感情变化地继续着,有如陈述论文,“另一方面,仇杀,说到底也是热血犯罪的一种,再精于计算和掩饰的犯罪人,或多或少也会留下一些情感标志性的痕迹,这也是符合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的。然而本案中最奇怪的一点就是,凶手的每一步似乎都计划的接近于无限完美,在现场几乎找不到其留下的任何与仇杀或他的作案动机有关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与复仇相关的毁尸一类的泄愤行为。这似乎太不符合热血犯罪的一般规律了,反而更接近于,具有高度计划性的冷血犯罪。而且,据目击者叙述,凶手在作案过程及杀人过程中显得异常冷静,且结合初步尸检情况,凶手杀人时一枪击中要害,精确且异常熟练,更没有任何多余的,具有特殊意义的行为。这几乎与仇杀的多数情况完全不符。而且再提醒一点,能达到如此熟练精确程度杀人的仇杀者,一般都会在同一时期实施相同手法的案件。而我翻过这几个月来以前的卷宗,并未发现近期有相似或同类型的杀人案件。”
“这……”
“这能信吗……怎么有点像瞎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