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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现场众多的线索中一团棉的确没有太多可注意的,但是你来之前应该知道,”邢登晃动起窗外的雨刮器扫去粘连的雪花,“黑崎,是一个以移民为主要人口组成的城市,大部分人在这个城市里,是以租住的形式定居于此。”
“所以?”
“为了减少历来移民带来的犯罪问题,当初制立新法律时,增加了承租人必须履行实名登记义务的制度。”
“的确,这种方法虽然强制了些,但无疑是有效的……”
“但是你觉得凶手有可能会为此暴露身份吗?”
“……”
“不可能,所以他不会冒着这种风险去实名登记。”
“而他又要选择临时据点准备作案……”
“那他短期租住在二十公里范围外的新旧城区交界的死角地带最常见的二手房的可能性很高,因为那里几乎是城市司法的灰色地带。”
“处理足迹的方法是因为棉花上有明显胶布粘贴的痕迹,这我没说错吧?”
“没错。而至于不会与人合租,是因为这个人恰好有轻度洁癖。”
“洁癖?这都能看出来?”
“你没发现那团棉花太干净了吗?勘察现场的警员是戴鞋套工作的,自然不会踩脏,但是什么样的人鞋底会干净到将棉花用胶布绑在上面踩踏都不会弄脏?”
“所以这个凶手是个有着连鞋底都必须清理干净的洁癖的家伙,而有洁癖的他又是个杀手,所以更不太可能与人合住了……”理解了邢登思路的亚泽娜挑了挑眉看向这个看似不靠谱的搭挡,“挺有道理的嘛。但是还有一个我从一开始就很在意的问题。”
“什么问题?”邢登漫不经心地朝她一瞥。
“你为什么会那么肯定这个案子是雇凶杀人?”亚泽娜眼神犀利地盯向他略带疲惫的双眼,似乎竭力从中找出破绽。
“我好像已经说过了吧?”邢登再次拿出烟盒。
“虽然对心理学无意评论,但恕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你这位并非专业侧写师的临时顾问类似于凭空得出的某些结论。”她审核般的眼神越发质疑地看向这个男人,“没有真正确切可信的具体依据的情况下你就几乎断定凶手受雇于人的事实,却始终只有模棱两可的过于主观的说法解释,你是真的直觉敏锐,还是说,”她赤紫的双瞳微缩,目光仿佛欲洞穿一切地看向这个仍表情淡漠平静的奇怪的前刑警队长,愈发锐利,
“你其实有所隐瞒?”
“……”
车厢内空气似乎凝固了一刻,窗外雪花落下也仿佛放慢了速度,两人的表情也似乎停下了半秒,而被问者却仍未忘记用手指敲出盒中香烟的动作,配合着窗外的寒风凛凛呼啸。又一刻,重新向前移动起来的车流又带回了遗失的速度,慢了半拍的车鸣和引擎发动声让周围的沉默适时遁去,仿佛回答了某个看似无端的问题。
“时间够了,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在不远处了。”邢登点燃香烟,轻吸一口后将白色雾状体轻轻吐出。
车窗外不远处,顺着邢登视线看去,街道旁一栋小型办公楼,门外正旋转着写明他们此行目的地“黑崎市律师协会中心”的名称的全息投影。投影一旁,正站着一位朝马路张望的戴着无框眼镜的手提公文包的男性,表情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