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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会有另一种可能也不一定,老董。”康隆不知为何也意味深长地看着董金波神秘地一笑,“比如,他本来就与凶手是串通好了的?”
“你说什——”
“别忘了安世银的手机他可是怎么拿到的。”
“……”
“……”
“……”
“出现了。”芭芭拉突然打破了沉默,站起身看向前面的电子情报板,碧蓝的双瞳中闪烁着其上的反光,“……安世银的手机信号。”
“这是……”董金波看着情报板上的图像,显眼的红色光点突然从空白区边缘出现,正在市城区范围内,向某个方向移动。
“这可真是……被我说中了呢,警监。”康隆似乎有些得意地提起嘴角,看了一眼董金波。
“但可惜的是,这个信号应该不会是邢登,我刚刚说过。”亚泽娜抄着双手,淡定地提醒到。
“那,会是谁拿到了这个手机?”董金波转头看向她。
“想要从他手里拿走这个手机的那些人。伊戈尔·邓肯不也是为了它,才会被你们抓住的吗?”
“你是说——!?”芭芭拉此时似乎突然反应过来,紧盯向她。
“准备把在外搜查的警员叫回来吧,警监。”亚泽娜转身向情报室门口走去,硬质靴底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而短暂,留下昏暗灯光下清楚的背影轮廓,
“凶手可不会等我们跟上他。”
【黑崎市北城区,废旧城区,西码头】
头顶的吊灯投射下的这片狭小光圈,笼罩着椅子上的男人,连稍微摇晃几分都不愿意,仅仅停留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身后,没有人的脚步声,没有空气的流动声,仅剩下的深重黑暗也凝固在脚下的光圈比邻,自然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声音。
然后,枪栓拉动的金属声响干脆地在身后响起,不是幻听。这种奇妙的金属擦撞声,在好用手枪的人耳中听来都一律莫名其妙地令人愉悦,说来奇怪。连他似乎都有一刻沉醉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一颗子弹可是能解决很多事的,不得不说是人道至极。至少,不用再像绞刑犯一样,还得自己把脖子够进麻绳套里那么麻烦了,不是吗?
然而,身后的黑暗仍沉默着。不会是在做安息祷告吧?邢登没来由地猜测道。
“你在等待什么?”邢登率先开口问道,语气冷淡平缓。
“你的遗言。”身后的声音回应道,低沉沧桑的中年嗓音在宽敞的黑暗中却连回音都被吞噬掉一般单薄。
“这算是体贴吗?”
“不成文的规矩罢了。”
“倒是种复古的情怀。”邢登似乎算是称赞道,语气倒依旧乏味无趣,“只可惜,我没有那种矫情的言辞要讲。”
“……为什么?”
“之前我已经与你的上司说了太多话了。没那个兴趣与精力。”
“即使你马上就要死了?”
“正因为是我要死了。”邢登无聊地停顿了片刻,“死亡找上人的时候,谁还有余裕去讲这些话?”
“原来如此……我还本以为你这样善言,死前会有很多话可讲。”
“我倒也不以为你会有这么多问题。”
“是吗……”黑暗中的男人喃喃道,随后,邢登的后脑处,金属独有的冰凉感传来,正是枪口的触感。
受罪之人在晖光中就座,行刑之人在黑幕中举枪。穿越光暗交界的手枪与颅后相接,泛不起任何本应有的金属光泽。虽然没有发黄的滤镜,但从侧面看去光与暗中分别模糊了轮廓的左右人影这片刻的静止,正是占据了镜头画面两侧的绝佳演出位置的,已一个世代未再见过的老电影胶卷片段的上演。
“就此别过。”
“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