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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元无多……
斯坦利微微一愣，显然在思考着这个天朝专有名词的含义。
最终，他懂了。
他惊愕无比，满是不可置信的、无法控制音量的冲着方天庆喊到：“欧！我的上帝啊！强大如方天庆老先生您这样的存在，居然也因衰老而死亡吗！您明明已经超脱普通人了……”
“呵呵，是啊！我也会死的啊！”
方天庆哑然失笑的摇头，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而后他转身离去，腾空而起，向着擂台下落去，不再去理会身后的斯坦利在大呼小叫些什么。
随着方天庆的落下，人群纷纷散开，与这位武道大宗师拉开了距离。倒是一个身穿淡黄色修身长裙，容貌俊俏的少女，步伐轻盈的迎了上去，捥住了方天庆的胳膊。
“太爷爷，您，您身体还好吗？那个改造人刚才伤到您了吧！”
少女年华二九，是方天庆的曾孙女，名灵，字巧巧。
作为方天庆的曾孙女，方天庆如今为数不多的亲人，方巧巧很清楚自家太爷爷的身体状况。
也清楚的记得刚才比武的时候，太爷爷被那个三阶改造人一拳打中了胸口。
“呵呵，巧巧你也清楚我现在的身体，受伤与否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无非是今天死、明天死，或者撑着一口气到后天死的区别罢了！”
在方巧巧面前，方天庆倒是表现出一副不在乎死亡的模样，主要是不想让自己的坏心情传染了这个乖巧的曾孙女。
“呸呸呸，太爷爷您身为武道大宗师，现在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会死了！您定然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
听到这话，方巧巧连忙反驳，就是语气有些哽咽，眼中泪光翻涌的低下头。
作为武道世家子弟，巧巧明白大宗师是最了解他们自己身体的人，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自身的死亡。
“哈哈，巧巧啊，我今年百十又二了！已经是老不死的了！再不死，那不成老老不死了吗？”
看着似乎要哭泣的曾孙女，方天庆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扫过因为自己胜利而沸腾的人群。
只是下一刻，方天庆的动作却是不由一滞。
察觉到方天庆动作的停滞，方巧巧还以为太爷爷伤势发作慌忙抬头，关切的问道：“太爷爷，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只不过方巧巧刚刚问完，却是惊讶的看到自家太爷爷并非伤势发作的模样，而是直直的看着擂台另一侧的人群。
那双黑色浑浊的眼瞳，充满了深沉和追忆，方巧巧从未见过太爷爷流露出折这样的神情。
“阿玖，你是回来接我了吗？”
方天庆看着刚才沸腾人群中，宛若幻觉般一闪而逝的、一如往昔般不曾改变的倩影，止不住的低喃。
阿玖？是太奶奶吗？
方巧巧倒是知道自家太爷爷口中的阿玖是哪位，那是自家的太奶奶，是太爷爷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妻子。
以前老爹喝多了的时候，有听他说过有关太奶奶的事情。
太爷爷十九岁开始闯荡江湖时遇见的太奶奶，当时年轻的太爷爷对太奶奶一见倾心，并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