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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饭店老板叫醒的,饭店老板说那货车早走了。
他见俺两个一直睡觉,怕出事了,就叫醒了俺俩。
我醒了过来,赶紧报了警,这才知道遇上了飞车党。”
王天保叹了口气。
九儿问,“你不是记住了车牌吗?”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是专干这一行的。”
“逮住了吗?”
“没有。”
“法网恢恢,蔬而不漏,只是时间问题。”
九儿愣住了。
猛地,九儿感到天旋地转,她的天塌了。
忙活了几个月,不但赔进去了全部家当。
而且借遍了亲朋好友的钱,这么多的钱咋还呢?
想想令人绝望。
看在住日的情份上,这钱可以缓一缓。
但借银行的钱,丁是丁,卯是卯,定下的日子一定要还。
哪怕折东墙补西墙。
但九儿现在负债累累,院子被贷款抵押了,就连那矮小的土坯墙,也不属于她。
这一下,彻底打挎了王天保。
王天保不言不语,睡在床上,犹如木雕,这一下,睡了三天两夜。
这次打击要比苞谷酒厉害的多,一下子麻木了王天保。
唉,人生如梦,道路坎坷,世间万事不足闻。
会须一饮三百杯,将进酒,饮未停,但愿长睡不在醒。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
你越百花盛开,别人越锦上添花。
你越连走霉运,别人越落井下石。
听说九儿的山果果被骗,赔的倾家荡产,有些村民不咸不淡地安慰两句。
更多的村民兴灾乐祸,一个男疯子,一个白虎星,妄想发大财,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还有的说,王天保王天保,老天保佑,本来是有点福分的,只可惜,娶了九儿这个白虎星,结果,霉运就来了。
更要命的是,杏子的堂弟刘四海来了。
这个货郎,成天拉着板车摇着拨郎鼓走村串巷,走的脚板磨出茧子,走的小腿肚肚上静脉曲张,犹如爬了一条又一条的大青蚯蚓。
没有人比刘四海更知道金钱的含义。
他的每一分钱,都是用血和汗浇出来的。
他省吃俭用积攒了两干元钱。
九儿向他借钱的时候,声明月息六厘,并且打了欠条,捺了大红指印。
这可比存银行吃利息高多了,他欣然答应。
没想到,利息没吃到,连血汗钱也打了水漂。
一听说九儿被骗的倾家荡产,他就着了急。
老婆埋怨了他两句,他一怒之下,一拳挥过去,揍了老婆一个熊猫眼,才气冲冲地去找九儿要钱。
在嘎纳河边,他碰上了刘长胜。
刘长胜的小毛驴咋天下了崽,把刘长胜高兴的合不拢嘴。
只是这小毛驴是头胎产仔,奶水不行,刘长胜一大早就来到河边摸鱼掏蟹,准备给小母驴催奶用。
刘长胜才下了水,就见刘四海晃晃悠悠地走来。
两个人一搭话,才知九儿破了产,刘四海去要钱。
刘长胜一听,鱼也不捉了,连忙爬上岸,跟着刘四海就去了九儿家。
九儿借了刘长胜伍佰元钱,月息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