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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片废弃的铁轨旁停了下来,静等天亮。
虽近二月,东北的天气还是很冷,刀子风还是呼呼地刮着,冻的三人缩着脖子,抱着膀子瑟瑟发抖。
熬了一个多时辰,天亮了,有了陆陆续续上班的工人。
这时,又有一辆倒骑驴驶过来,摆开了油条摊子,那小老板夫妇动作麻利,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炸油条的香气。
老油子坐在封闭的驾驶室里,好像嗅到了香气,不住地抽动着鼻子,
“好香啊,好香啊,来两根油条吃吃,一定暖和又挡饿。”
九儿不想理他,买少了吧,还不够老油子一个人吃的,买多了吧,生意还未开张,未进(钱)先出,这是九儿最忌讳的事,。
九儿连声咳嗽,王天保埋头抽烟,老油子看两人纹丝未动,走出了驾驶室。
九儿以为老油子是去买油条,心里想着,这老油子终于花钱了,真是破了天荒。
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老油子没去买油条,反而返身走向了车尾。
过了好大一会儿,还不见老油子上车。
九儿不明白老油子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天寒地冻的,又怕他冻病了,便悄悄的下了车去看。
老油子脸上红扑扑的,已略有醉意。
他左手拿着一小瓶二锅头,右手捏着花生米正朝嘴里送,见了九儿一愣,尴尬地说,
“太冷了,喝点小酒暖和暖和身子。
我想在车上喝,又怕俺兄弟嘴馋,为安全着想,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这理由冠冕堂皇,为他人着想,没毛病。
这令九儿无话可说。
……
太阳升起来了,初春的阳光虽然刺眼,但没有一点暖意,这里的冬天还未离去。
工厂里的机器转动起来了,那些建筑工地也开始有了忙碌的身影。
王天保开着车,蹦蹦车像一条小小的泥鳅,在大街小巷游走。
这里没有城管,路人也很稀少。
老油子站在车厢里,声嘶力竭地喊着,
“收破烂喽
收破烂,收废铜烂铁,矿泉水瓶旧书报旧塑料,
高价回收旧冰箱彩电,空调洗衣机,二手家电。”
空旷的大街上,老油子伸长的脖子上,青筋直凸,就像一只拼命鸣叫的蝉,一刻也不休息,直喊的声嘶力竭,嗓音嘶哑。
……
蹦蹦车转了一个上午,也不知兜了多少圈子?
一分钱的货也没收到,三人十分沮丧,肚子又饿的咕咕直叫,幸好前面有个流动的快餐摊子,王天保便把车子开了过去。
十元钱一份,菜虽说不多,但米饭管饱,这正合九儿的胃口。
老油子见了吃的,犹如饿死鬼投胎,一碗米饭,几片白菜帮子,老油子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四碗白米饭下了肚。
那卖快餐的老板,不住地斜眼瞅着老油子,生怕他撑炸了胃,倒地不起,到时要吃官司。
王天保和老油子坐在一起,他见老油子这个吃相,本来想去盛第三碗,不由地长叹一声,放下了碗。
九儿吃的文雅,也吃了两碗。
正在这时,想起了吵架声,九儿扭头看去,老板正在训斥一个民工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