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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没了力气瘫倒在地,嘴唇和两条小腿不停打颤,四周发出了些动静,但我没有一丝心情去确认,直到蒲和站到我的面前,在我用半只眼睛看见她岔着双腿站在我身前的时候,我用仅剩的力气手撑着地,还没等我开口,她先蹲了下来:
“怎么样,还好吗?”
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尝试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没事,我在这呢。”蒲和的伤势并没有减轻,此刻双腿跪地,闭上了眼睛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们再也没有开过口,直到十字路口开来了一俩黑色小轿车,蒲和才将我扶上了车,我一直都是处于一种半瘫痪状态,就算是到家也是她把我搀扶进门,而我则像是一个彻底的醉汉。
她把我丢到了床上,即使我现在浑身都是泥。我全身骨头跟粉碎了一般,不见得有一点动弹。直到她出去了一段时间后重新回到房间里,我才能勉强坐起来,因为我知道比起我的委屈,她承受的伤害要多好多倍。
蒲和紧挨着我坐在床边,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的灯发呆。她身上的泥很多,并且夹杂着血迹,但很明显的是她清理了脸上的伤口,那个饱经风霜的额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绷带。身上因为清肃长刀而受到伤害的羸弱身体,也不再往外渗血了。
她侧过头来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我,我们足足对视了两分钟,谁都没有说话,全身也只有眼皮在动。最后她的嘴唇动了起来:
“你应该很疑惑吧,关于刚才那两个人?”
“人?你居然说那两个是人?”我一下激动得站了起来,“我已经不能用跟人沾边的事物来形容他们了,简直就是恐惧和残暴的化身!”说着我又看到她的额头,眼眶开始有点湿润。
蒲和轻轻摇了摇头:“他们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也本该是那个样子,毕竟他们是日之教会的高层。”
她又接着说:“刚才发生的事我也一点都不意外,本来也就这样过去了,可是……”
“可是什么?”我有点疑惑,但看见她一脸愁苦的模样更多的是心慌。
她将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凝重的盯着我的眼睛,眉头紧锁: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你读了圣书的事?”
我大脑瞬间宕机,沉默了两秒:“没错,怎么了?”
“刚才那两个人,身形巨大身披铠甲的是神火骑士格兰纳,另一个黑色布衣的老人,是审判官乌德维塔。”
“你说你读了圣书,那么你必须去参加圣书仪式,否则他们肯定会杀了你,因为他们不能容忍教会之外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本来我没打算让你陷入这场混沌,可是现在来看恐怕已经不行了。”
我听呆了,连我自己是谁都忘了。
“可是,”我激动的说,“当时我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啊,如果我说我没有读圣书,我的头估计已经被那个盔甲人给打碎了吧。”
“没有,我并没有在责怪你,你做的很好,”她连连摇手,“与其深究这个,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解决接下来的问题。”
“对啊,那该如何解决呢?”我显得特别着急,整个人都快贴蒲和身上了。
“日食的圣书仪式是在地下组织进行的,也就是说参加仪式的人至少得是日之教会的成员。”
“意思是我得加入日之教会?”我挠了挠头,之前张若就喊我加入日之教会,我感觉有诈便拒绝了,没想到还是逃不掉。
“没错,”蒲和说,“其实加入日之教会并不会带来明面上能够看到的危险,但是我能肯定得是一旦加入这个组织命运就会发生不可逆的转变。”
又是命运?听起来怎么这么抽象?
“日之教会每周三和每周六分别会举行圣书仪式和祭祀,而圣书仪式所需要的圣书,在加入教会后,是会发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