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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官大人,我看起来是男是女?”我用一种无语到近乎平静的语气对他说。
他站了起来,将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又坐了下来:“看不出来。”
“要不这样吧面试官大人,”我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出去数一下屋顶的瓦片,单数写男,双数写女,怎么样?”
“也不是不行。”说罢他站起身来拉着一脸愕然的我就要往外走,等我和他一起走出屋外,他望着屋顶的瓦片说“怎么上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身旁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不靠谱。
难以置信的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一把梯子,一片一片把屋顶的瓦片摘了下来,然后真的就蹲在那里非常认真地数着。
“面试官大人,”我双手叉着腰,“你推下来摔碎的瓦片算一片还是算摔碎的片数?”我已经接受了数瓦片这个事实。
“当然是算摔碎的,”他说,“我也没时间去搞清楚哪些碎片是哪片瓦的。”
不是,数瓦片本身不就是浪费时间的事情吗?
“那摔碎瓦片怎么算?或者是多大的碎屑才算?总不能摔的粉碎的都算上吧。”
他扣了扣脑袋:“这样,比大拇指大的碎片的都算上。”说着他看了一下他自己的大拇指,但他的大拇指戴了手套的。
“用你的。”他侧过头来对我说。
就这样,他一直在数瓦片,时不时把我的大拇指拿过去仔细比对,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数完了,一共是三千七百一十一片。
“好!写男!”他拍了拍手,高兴得不行了。
“不对,数错了,再数一遍!”我连忙说道。
“行!”说完他又开始重新数。
这次数完是三千七百零八片,因为我偷偷拿了一片揣兜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他又少数了一片似的,在他数出三千七百零九之前我又顺走了一片。
就这样我成功在“性别”一栏写上了女。
更离谱的是这个表格,居然就只有这三个信息,如果说之前在门口填的表格中关于兔子和山羊的选择让我感觉还有些诡秘的话,现在填的这个表格完全是在白忙活,就连托比刚才数瓦片浪费的时间,也得算进填表格的成本里面,不过更让我感兴趣的是接下来的流程。
“所以,接下来该干什么呢?”我问托比。就在刚才填好表格后他就收了起来,接着时不时在架子里找什么,时不时反复打开一个抽屉,时不时在干净的桌面上瞎摸,就当我不存在一样,看得我十分别扭。
“嗯?你还在啊,你为什么不走?”他说。
“走?走去哪里?”
“离开这里了呀。”
“难道就没有其他事情了吗?”
他扣了扣脑袋,“哦对,还有事情。”说完又在抽屉里瞎翻,书架里瞎找,桌子上瞎摸,看得我干着急,他莫不是一个精神病人?
事实上我错了,我错的很彻底,不知道他从哪里——也许是地板里扣出一本蓝灰色的皮书,怎么说呢,这本书它又新又旧,新是指上面每一页的纸张都完好无损,没有褶皱,甚至没有一点翻越的痕迹。旧是因为它的每一页,包括封面上奇奇怪怪的地方布满了像是泥浆的水打湿后烘干的污垢和数不清的涂鸦。
“给你拿着,这是圣书。”非精神病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