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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赶到家里,我那紧张的心情才能稍微平复一些。
我把凌落放到我的床上,细心给她盖好被子,绘冶并没有告诉我她会昏睡多久,但是现在的情况,就连绘冶都无法醒过来了,不过我有预感,绘冶应该很快就会睁开眼睛。与其说是重伤,不如说是疲劳过度。那禁闭的眼皮像是严冬关好的门窗,看得让人安心。
仅仅几小时便像如隔数日,发疯的日食让我无时无刻都提心吊胆着,时而探出窗外张望,又害怕祂一爪子切下我的头颅,我赶紧把窗户死死拉上,像睡懒觉的时候发现一缕阳光晒到头发一样。接着坐在床边,细细冥想着。
当我从脑海中一本往事回忆录翻到一位古灵精怪的女孩时,那身形愈发清晰,她背对着我,我迟疑片刻向她奔跑而去,尝试着去抓住她的手腕,可却抓了个空。无论如何,我与她的距离都相隔三厘米。
“空羽,”我喊住了她,她这时也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的想法。她面对着白光,拖出的长长阴影抵达我的脚尖。明明只是影子而已,却能感受出她内心夹杂着无奈和痛苦。
“来我这边好吗?”我向她伸出手,如果我是一个风雪中漂泊的浪子,她无疑是我腰间锦囊里的烈酒,入口苦涩,却又很温暖。
“来这里吧,不要呆在日食身边了,郸冰迟早会帮我们收拾那个混蛋的!”
她像是一个厌倦了世俗的公主听到梦中情郎声音而转身;又似乎是两位绅士在辩论时,一方正起身准备离开,另一位为了气他,说了一句让人听得火大的话而使他转身。她的脸完全是黑色的,我无法看到那勾人的眼眸,更不能有所动容了。
“何韵,你觉得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她在整个空间发出声音来,四周泛起阵阵回音。
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我的脑袋涨得很痛,如果需要回答这个问题才能让她止步的话,兴许我不会变得那么果断了。
我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对她说道:“是回忆。”
“如果一个人在临终前回望自己的一生,认识了重要的人,并且能够不为往事而叹息。这便是既平凡又幸福的结局。若一个人一生在病痛中度过,只要临走时无牵无挂,那也无常不是在琴键上落下了一个休止符。”
“倘若一个人,早上为了学业而伤透脑筋,中午奔走在大街小巷只为生计,夜晚独自躺在床上,感概自己多年来未能完成的心愿,不曾停留下来观望的风景,还有一些想挽回却无能为力的人。想到这些只能不断对自己施加精神摧残。午夜从木床跳转到病床,感受着自己微弱的心跳,嘴里发出无一人听清的呢喃。实际上也没有人去听,因为床边空无一人。就连头顶的灯光也在不间断闪烁着,随着自己心跳的平息频率也逐渐加快。等到拉直了心电图的一瞬间,灯泡爆裂开来,飞溅到毫无生命特征的躯体上,让本就孤寂的躯体变得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