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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在…”
纵然狐妖多为狡猾，此时此刻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阐述她们是在做什么。
“在磨豆腐。”
女狐妖愕然看向自己的女灰狼师父，眼底隐隐闪过崇拜。
还是师父博学多才！
“磨豆腐？”
此处也没有豆腐啊？
老祖更迷糊了。
“这是何修炼密法？”
跪在地上的两只明显一愣。
女灰狼年纪大，大胆了些，偷偷瞄了两眼老祖的神色。
没想，竟从中发现了茫然。
老祖是真的不懂！
这怎么可能！
修行了千年之久的老祖，竟不懂…这等风月之事。
她试探的对尘昙说：“老祖，这不是修炼密法。”
“那是什么？”
“是…小妖与弟子之间为表亲昵的互动…”
与弟子之间的互动？
亲昵的…
可她同阿玲从未如此过。
这般想着，老祖眼露火光，“骗人，我同阿玲从未如此！”
她们是觉得自己同阿玲不够亲昵吗？
放肆！
阿玲那般懂事，自己最疼爱她不过了！
两只妖差点被尘昙这严厉的声音吓得心脏骤停。
“老祖息怒，这是妖族师徒间的相处方式，小妖绝不敢骗您。”
尘昙闻言微微愣住。
妖族间的？
“…”她抿了抿唇，“这般，能表达什么？”
小徒弟…也是妖族的。
两只妖越来越心虚，再被问下去她们都快被吓死了。
“回，回老祖的话。”接到了来自自家师父的眼神，女狐妖壮了壮胆子，开口解释：“每每师尊这般，小妖…小妖就会心安，您也知晓…最近魔族侵害…”
她吞了吞口水，说话越来越小声，“小妖道行尚浅，唯有师父安慰才…才能短暂的忘却忧愁，所以…所以…”
接下来的话，她编不下去了，头埋的老底，哭丧着个脸。
平时能说会道的今日问的就磕磕巴巴，这般明显的谎言老祖怎能不会发现…
“原是这般。”
女狐妖：？
尘昙知晓误会二人之后，凛冽的气息便散了去。
“你们起来吧。”
两只妖互相搀扶着站起身，只是神情还有些呆滞，看起来傻愣愣的。
尘昙还以为自己吓到了她们，嫌弃她们的胆子之余，便想起了师尊曾经说过的话。
想了想，她掌心多出两颗妖丹。
“这两颗妖丹，送你们。”
两只妖不敢收，“为老祖解忧是我等福分，怎敢要老祖的东西。”
话语间，目光还时不时的瞥向那两颗妖丹。
老祖出手必然不会有凡物，她们若是将这两颗妖丹吸收了…
“收。”老祖送出去的东西向来没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她又不是白送的。
话音落下，那两颗妖丹便出现在两妖的手中。
“封口费，今日你们未曾见过我。”
吃人手软，拿人手短。
老祖懂规矩。
今天的事若是宣扬了出去，旁人笑她孤陋寡闻不好。
老祖听不得。
她的话语简短，两只妖却听懂了，瞬时捏紧了手中的妖丹，喜色顿现。
方才她们还在担忧老祖若是于旁人说了遇到她们这件事又该如何，届时老祖一定知道她们哄骗了她。
竟没想，老祖主动提出封口。
虽不知为何，但…这正是她们想要的。
两只妖感恩戴德的道谢，尘昙心中有事，也就回了她的暂住之所。
是一处被芯玲收拾妥帖的洞府。
回来后，芯玲依旧不见踪影。
老祖抿唇，脑中回想着方才那两只妖的所作所为和解释的话语。
妖族间…那般安慰会觉得心安吗？
小徒弟是蛇妖，应该也会吧…
这些时日，芯玲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老祖还是感觉到小徒弟的心情不似从前来的轻松。
因为仇恨所迫，老祖作为师尊，忧心小徒弟。
仇恨老祖可插手，但心情…却不是三言两语便可好转的。
…
若是那般可让小徒弟感觉到心安，她的心情会不会变得好一些呢？
直至芯玲满身血污的回来，“师尊，弟子今日亲手斩杀了魔族的一个统领…”
芯玲带着难掩的兴奋走进洞府，兴致勃勃的话语在对上尘昙略带炙热的双眸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