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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芯玲受伤,老祖没有人注意到匆匆离开现场的白可儿。
倒是站在一旁的他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衣摆,是离魂宗的弟子服,再结合当初此子不加以掩饰的嫉妒,不难想到芯玲受伤一事同白可儿是有瓜葛的。
介时,他利用白可儿还是有除去芯玲的机会。
老妖王计划的很好,却不知阎煦根本就没有听从他的命令,而是直直的朝着尘昙的洞府前去。
师尊在洞府内洗澡,芯玲便守在洞府外闭目养神。
察觉到有人来,她睁开了眼。
眼前的人她有印象,妖族为数不多的女将,是狼族之人。
“何事?”
“谈谈?”
芯玲挑眉,侧头看了洞府一眼,随即跟着阎煦一同消失在原地。
僻静的树林中,两个身姿不凡的少女对立而战。
阎煦也不墨迹,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妖王要杀你。”
芯玲看起来不算惊讶,“你又从何得知?”
“他知晓那日害你的是谁,刚巧,那天我也看到了,这次他派我偷偷把人叫过去,目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离婚宗的人?”
“是。”
芯玲大概想到是谁了,也不算意外。
“你又为何来告诉我?”
阎煦无波的面孔总算有了变化,“卖个人情,有事相求。”
这个狼族倒是实诚。
芯玲关其眼中野心,嘴角轻勾,“你想称王。”
“区区几个魔族就能将他吓成那个样子,妖族如此下去必定陨落,我想称王有何不可?”阎煦顿了顿,“你也是妖族,若这个王你来做,我也可效忠你。”
芯玲一阵无语。
除了师尊,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真诚的人了,“我对妖族没有兴趣。”
“你有。”阎煦斩钉截铁。
芯玲:?
她拧紧眉头,琢磨对方的态度为什么这般坚定。
阎煦笃定道:“你会帮我的,蛇族覆灭,同妖王有关。”
顷刻间,芯玲周身的气势冷下,赤金色的蛇瞳在阴暗的夜里如同鬼火一般。
“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
两人分开后,芯玲还在想阎煦说的话。
只怪她当时年幼,并为想太多。
妖族现如今竟是这般不堪。
“师尊。”
芯玲回了洞府,瞧着尘昙背对着她盘膝坐在床榻上。
“嗯?”尘昙闻声慌乱了一下,想着把手中的东西藏起来。
芯玲刚想同她说方才天纵的事情,猛的发现不对劲,凑上前一看,扑鼻而来的酒香彻底坐稳了尘昙新增的罪名。
偷酒喝!
芯玲仰天长叹,“师尊啊…”
这又是什么时候顺过来的。
生怕小徒弟又啰嗦,尘昙吧唧吧唧嘴,主动把喝了半坛子的酒递到芯玲的面前,微醺的看着她,“给你,留了。”
语气软糯,无辜示好。
上一次偷东西吃还是芯玲刚入门的时候,没想两次都被小徒弟抓个正着。
有点丢脸,给小徒弟‘封口酒’,让她别说自己。
坛中的酒剩下只剩下一小半,芯玲又看了看尘昙红扑扑的脸,想讲道理的心也就散了。
“师尊,酒的味道如何?”
尘昙又吧唧了一下嘴,动作有些慢吞吞,“怪怪的,不好喝。”
不好喝您还喝了这么多!
“乖师尊,您先运行真气将酒气散去,弟子有事想同您说。”
有事。
尘昙眨了眨眼,“不散。”
晕乎乎的,有点舒服。
老祖摇身一变,清雅气质早就不见,眼尾上扬着红晕,原本美若仙子之人,现在更加艳丽,唇瓣带着盈盈光晕,神态迷蒙,诱人的不行。
芯玲呼吸一沉,哑着嗓子:“师尊乖,若不愿散去,您就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不好!”
芯玲:…
她无奈:“那您想做什么?”
老祖用行动告诉她,她想干什么。
唇瓣上带有酒香的濡湿让芯玲有些晃神,随后反客为主,按住尘昙的后脑让两个人贴合的密不透风。
分开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
芯玲低笑,“师尊又是在‘安慰’我?”
没想她身下的尘昙缓缓摇头,慢吞吞道:“想亲,就亲了。”
才不是安慰。
老祖从来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