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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中，
思索着刚才秦越说过的话，葛温的食指，也在桌上不停地点桌。
霎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那敲击桌子的声音。
“秦先生，你说得倒是轻巧。”
思考良久。
葛温还是决定拒绝秦越的提议。
诚然，经历过这次妖兽风波以后，吴越已经对卫国失望透顶。
可那又如何呢。
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可亡矣。
吴越区区一个蕞尔小国，有什么能力反抗卫国呢？
如果葛温只是一介散修，在见识过秦越那夸张的[斩楼兰]以后，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加入焉耆的阵营之中。
但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他做出任何决定，都会直接影响到属地领民的安危。
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虽然我很感激你们，帮助我吴越消灭了那只妖兽，让我国避免了一场天灾。”
听到葛温这么一说。
尽管秦越依旧是面无表情，可他身边的石敢当却是面色一沉。
果然。
那葛温从椅子上站起来，摇了摇头。
“但和焉耆合作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为时过早。
“你们也知道，和卫国作战…哪怕焉耆就是输了，也还能举国退守到那深山之中。
“可我们要是输了，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我们吴越虽然是个小国…可国中凡俗仍有上百万计。
“难道你们指望着他们横跨七千里，去焉耆那边吗？
“依我看…两位还是请回。”
说完，葛温便想招呼门外的侍卫进来送客。
可还没等到他开口，就又被秦越打断。
“殿下，你可能误会了一件事情。
“我等与贵国寻求合作，并非是为了去偷袭吴越。
“只是见得贵国种植着大量可用于炼制伤药的活血草，所以才想着希望和贵国合作。”
活血草，是活血丹的主要成分。
服下这枚丹药以后，只要不是碰到太严重的外伤，都能让患者迅速康复。
石敢当一听，蒙了。
活血草这种东西…焉耆里面不是有很多吗？
而且…不是说好了偷渡吴越，直取大梁吗。
怎么到了谈判桌上…就摇身一变，成了草药生意？
“胡闹。”葛温皱眉说道：“我和你们做活血草的交易，万一被卫国追问下来，又该让我们如何解释？”
让藩属擅自与宗主国的敌人做生意？
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是吧。
看着葛温那副略微红温的模样，秦越倒是不急，而是耐心说道。
“殿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半年里，你们吴越国应该积攒了不少活血草卖不出去吧。”
葛温看向秦越。
“这…你是怎么知道？”
秦越微笑，从口袋里取出自己从前的指挥使司指挥同知令牌，递了过去。
“殿下请看。”
葛温接过后，眯着眼睛打量了许久。
“这不是锦衣卫的东西吗，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这是我从前的令牌。”秦越即答。
咣当——
葛温一听，手中的令牌瞬间掉在了地上。
“哦…我想起来了，去年好像是有个锦衣卫叛逃出了卫国。
“原来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