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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轩被她的声音唤回了思绪,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无事,只是京中最近有些纷扰,总让人不由得多想。”
李灵雁眉头微蹙,抿了抿唇,道:“京城自古便是权谋之地,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朝堂之上,争斗尤甚。”
她这话虽是宽慰,心中却明白,林靖轩的担忧并非毫无缘由。如今朝局动荡,各派势力暗中角力,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林靖轩沉吟片刻,点头赞许,正因为如此,才要步步为营。尤其是这趟北照古城之行,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林靖轩是这样想到。
林靖轩察觉到李灵雁那略带疑惑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又陷入沉思之中了。他轻轻摆手,微笑着说道:“雁儿姐,宫中一切安好吧?有没有什么烦心事?”
李灵雁轻笑一声,柔声回道:“靖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宫中能有什么烦恼。每日不过是随侍陛下左右,闲时做些琐碎之事罢了。”
林靖轩一想,也是。李灵雁自幼在宫中长大,她的父亲李公公是女帝萧静宸的心腹,她自己也是萧静宸身边的得力助手,地位稳固。再加上她聪慧伶俐,待人周到,宫中上下都对她颇有敬重。再过几年,若无意外,她接任宫中总管的位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不由得感叹,李灵雁的命运看似平顺,实则因为有个好父亲以及与女帝的深厚关系,才得以在这复杂的宫廷中立足稳固。而自己呢?不过是一个御侍,说得好听些是侍奉帝王之人,说得难听些,终究不过是服侍人的身份。偶尔还要充当女帝的侍卫,护她周全。
想到这里,林靖轩心中隐隐感到有些复杂。身为御侍,这个职位特殊而又微妙。毕竟他侍奉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萧静宸。而这个御侍的职位,好像还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格外突兀。更为蹊跷的是,这个职位竟是他的师傅特意为他设立的。
想到这里,林靖轩不禁轻笑出声,心中感慨万千。
“小轩笑什么?”李灵雁见他忽然笑起来,轻声问道,眼中透出一丝疑惑。
林靖轩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这御侍的身份颇为奇怪。明明是服侍人的,却让我做得有些不知所措。”
李灵雁掩嘴笑道:“小轩,可是宫中独一份的御侍,陛下待你可是与众不同的。何况,能侍奉当今天子,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这般殊荣。”
林靖轩听闻此言,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师傅对他确实不同寻常,但这份特殊的宠信,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敢轻易去猜测,也不愿深究其中的缘由。
“或许吧,”林靖轩轻声道,抬头望了望远处渐渐阴沉的天色,心中默默叹息。他知晓,前路未必平坦,而身处这宫廷之中,步步皆为深渊。
李灵雁站在柔和的光影下,秋风轻抚着她那身浅紫宫裙,衣袂轻扬,犹如烟霞般飘逸。她身姿纤细,腰肢柔软,盈盈可握,眉眼间透着几分沉静与温婉。微风撩动她如墨般的长发,发丝滑落在白皙的颈侧,衬得她肤如凝脂,愈发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