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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轩隐匿在阴影里,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家丁们急急忙忙地四下奔走,脸上写满了慌张和焦急。他微微侧耳,只听得有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被绑了!”
另一个身着管家衣袍的中年人沉声道:“我知道,赶紧回去禀报老爷,切莫惊动外人!”他的话里透着几分谨慎,显然是怕惊动了劫匪,招来不必要的杀戮。
林靖轩皱起了眉,内心一阵不悦。这李家小姐究竟是什么体质,怎么总是招惹麻烦?前些日子刚从重病中苏醒,现在又被劫走,真是让人费解。他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心生疑虑。原本自己趁着夜色打算悄然回宫,免得引人注目,偏偏却在途中撞见了这场绑架风波。
“你还真是倒霉,小靖子,这下你想不管也不成了吧?”那声音带着几分揶揄,又仿佛看好戏一般轻笑。
林靖轩不悦地哼了一声,心中略有些无奈:“本可以袖手旁观的,可这李家和严家关系复杂,若真不管,日后难免惹麻烦。”他知道,李家虽然表面上依附严仲文,实则背后或许另有隐情,毕竟在朝中这般风云变幻之际,没有人能真正做到与世无争。若李家真与严家撕破脸皮,那便是两虎相争,自己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可若因为此事与李家结下嫌隙,无端树立了一个敌人,那实在是得不偿失,因为李家受制于严党,肯定会对萧静宸不利的。
他隐在黑暗中,目光如鹰隼般冷冽,迅速扫视四周的局势。夜色掩映之下,那些家丁明显手足无措,局面混乱无比,像是一盘散沙。即使有人能迅速禀报李国安,等消息传回,怕是李瑶儿早已被劫匪带得远远的了。此时,若他选择出手,既能解救李家小姐,卖李家一个人情,又能借机探探这背后是否藏有严家的影子,这一招倒可谓一箭双雕。
林靖轩的思绪飞快转动,心里逐渐有了决断。他不禁冷笑了一声,心道:“李家小姐虽是个麻烦精,但若能借此事撬动李家与严家的关系,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接着便听那声音又悠悠响起:“小靖子,瞧你算计得这么深,可见这段时间的确长进不少啊。”
“你倒是看得清楚。”林靖轩淡淡回应道,神色却丝毫未动。他从黑暗中缓步走出,动作轻盈,宛如一阵轻风掠过,未引起半点波澜。四周的家丁依旧忙乱,根本没有到他的存在。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弄清楚这伙黑衣人的来历和意图。若是与朝中的某些势力有瓜葛,事情便不容小觑。他眼底寒光一闪,轻轻向前迈步,身形融入夜色之中,仿佛一道无形的影子,悄然追随着李瑶儿的行踪而去。
心中暗暗计议着,既然李家和严家之间早已有嫌隙,那么此时若能将矛盾推波助澜,倒能省下不少麻烦。至于那李瑶儿的安危,只要能借此事为自己谋得更多筹码,她便暂时有了保命的价值。
林靖轩从袖中轻巧地取出一顶银色面具,面具的线条勾勒得精致,带着几分戏子的诡秘风流。他将面具轻轻罩在脸上,瞬间,整个人的气质便发生了变化,仿佛成了夜幕中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游侠。他朝着最近的一名家丁走去,神态从容,却带着几分戏谑。
“这位兄弟,”他开口,声音压低,仿佛故意装作戏台上那唱角儿的腔调,“怎么如此慌慌张张,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那家丁正心烦意乱,闻声头也不抬,挥了挥手,冷冷道:“去去去,小爷正烦着呢,哪来的戏子!”
林靖轩不动声色,反倒是微微一笑。他一手悄然递出一锭银子,另一手拱手作揖,语调温和:“兄弟,莫恼,瞧您这般急事儿,总该有个缘由吧?”银子在那家丁手里一沉,顿时让他心情稍缓,原本戒备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那家丁瞥了林靖轩一眼,见他不似寻常人,微微一叹,便低声道:“唉,原是我家小姐出事了,怕是给人劫走了……”他说到此处,神色惶惶,又匆匆瞥了眼四周,压低声音继续道:“大伙儿正忙着找人呢。兄弟你也别在这乱逛,今夜不太平,别让人撕票,那可不好看。”
林靖轩眉心一动,心中已有计较,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他轻轻一拱手,谢道:“多谢兄弟提点。”言罢,他再度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转身悄然离去。
那家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嘟囔道:“真是个怪人,这么晚还唱戏的,莫不是个疯子。”言语间满是无奈。
林靖轩则迅速寻了一处暗巷,身形一跃,便如一缕幽风般飞上了房檐。他轻盈地踩在瓦片上,动作快如疾风,夜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脚下的景物迅速掠过。
站在房顶,林靖轩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四周。他知道李家小姐被劫是个引子,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必定早已布下层层陷阱,等着猎物一脚踏入。
天边一弯冷月悬挂,洒下清冷的光辉,将大地笼罩在一片幽静的光芒中。林靖轩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前方那座宅邸,正是劫匪最可能的藏身之地。他知道,只要找到李瑶儿,便能顺藤摸瓜,揭开背后的真相。
“小靖子,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嘛。”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
林靖轩忽然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问道:“话说,你怎的又换了称呼,叫我‘小靖子’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似是不满,又透着无奈。
那声音却不以为意,轻哼一声,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你且别管这么多,叫你什么,自有我的道理。”
林靖轩听了这话,心中无奈至极,忍不住摇头失笑,似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他想着再追问几句,但对方一副懒散模样,显然不会多做解释。他索性压下疑惑,心想与它争辩倒不如省些力气。虽觉无奈,却也不再多言,只是叹息一声,望着天边黯淡的月光,静静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