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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着公交车,他们来到了商业中心。克里斯多夫认出这就是他刚刚失去了电厂的工作时他们来到的商业中心,但现在他的心情不一样了,他脖子上被外卖员抓伤的红指甲印都像新郎官脖子上挂的红花。
他先来到商业中心门口一排卖花的小地摊前,给星歌儿买了一束会发光的假玫瑰花。星歌儿害羞了,她觉得自己要一束不会发光的就挺好的了,但克里斯多夫大方的表示自己付得起。
他们走进了商业中心的最下层,这里比入口还要低一层。上面的那些层他们都去不起,无论是烹饪体验还是什么,他们也没有孩子,最下层才是适合他们的地方。
这里最大的地方是游戏厅,到处都遍布着五彩的灯管和灯带,蓝的,粉的,黄的,各种各样的游戏机发出着芯片里储存的音效。克里斯多夫拿出钱,买了一些电子游戏币,他把游戏币转到星歌儿的手机里,让她随便想玩什么玩什么。
星歌儿选中的游戏机是一台跑步机。她站上去,一脸怀念地摩挲着扶杆。
“我好久没跑步了。”
克里斯多夫说:“我也是。”
于是他也站上了一台跑步机。
这里不是专业的健身房,没有专业的教练员,游戏厅需要你玩得高兴,而不是动作标准。他们投了电子游戏币,跑步机周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各种五光十色的赛道,有休闲公园、城市街道,也有大漠戈壁、海滩风光、丛林奇景和草原无垠,共同点是那上面的穹顶都是蓝色的,而且比城市里高多了,克里斯多夫估计那房顶得有五十米高。
星歌儿选了休闲公园,竞速模式开始,脚下的履带开始转动,他们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两个代表他们两个的小人在屏幕上蓝色穹顶下的公园街道里跑步,一会儿我超过你,一会儿你超过我,跑的比现实中的两人快。
克里斯多夫不再关注屏幕里的胜负结果,那对于他来说并不再重要。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星歌儿。星歌儿干瘦的身上不发达的肌肉都一颤一颤的,她的屁股并不肥大,她的胸口也并不圆润,但是克里斯多夫就是看的入迷了,他看着她跑着步,她的腿一抬一抬,这是从来没见过的景色,城市太狭小了,没有丝毫跑步的空间,但此刻克里斯多夫觉得她真迷人。
屏幕里代表星歌儿的小人远远的超过了代表克里斯多夫的那个,星歌儿笑着弯下腰,她说你不行呀。克里斯多夫说我还想看你跑步,他又投了游戏币,他们就在跑步机上把游戏币花完了。往出走的时候克里斯多夫才看见一个叫模拟自行车的东西,他有点后悔没让星歌儿骑骑这玩意儿。
他们在旁边买了点烧烤,烧烤就是把各种各样形状和口感但叫不出名字的合成食品放在电热板上烤焦。他们买了一小把,装在塑料袋里,也没有吃,然后他们走出商业中心,又下了两层楼,走进了一家旅馆,开了一间钟点房。开完以后克里斯多夫去旁边的便利店购买了好几罐啤酒,在收银台前悄悄拿起了一个小方块,一起放在收银台上,自助结账。
走进旅馆房间的时候星歌儿已经洗完澡了,她额头更红了,裹着发黄的浴巾坐在发黑的床上。他们去不起好旅馆。旅馆的各处都安装满了摄像头,墙角有三个,正对着床有五个,别的地方零零散散还有八个,虎视眈眈。
克里斯多夫将塑料袋往床上一扔,啤酒罐发出叮叮的声音。他从塑料袋里拿出小方块,拆包装,但是星歌儿站起身来,拿起它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那里积攒着一大堆发臭的小方块内容物,不知道上一次倒垃圾是哪辈子的事情。然后星歌儿脱下了克里斯多夫的裤子,伸手关掉了灯,黑夜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喘息,还有摄像头的红光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