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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又来了,这次又有什么问题吗?“”
“嗯……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不能告诉你,不好意识。”
“这样吧,作为补偿,我讲个故事。”
传说中有这么一种花,翠绿的茎上开着洁白的花,有人叫它“彩虹花”,因为会摇曳出漂亮的虹彩:有人会叫它“圣灵花”,因为只生长在神圣的地方:有人则叫它“福音花”,因为在故事里它总是给人带去美好。
御间之庭的神明更喜欢叫它“无垢之尘”,因为它像极了权御之下的浮浮众生。
……
天穹上,是神居,神明居住的地方。
神居中心,是诞生之地,万象众生起源的地方。
神居中有一处靠近诞生之地的花园,里面开着的全是无垢之尘。而在花海中心有一座庭院,庭院角落建有象牙白的石料圆亭,亭子上爬着一些植物,紫兰色的花朵装饰着石亭。
亭内的顶上垂下几根纠缠在一起的藤条,下端卷着一块木头成了简单的秋千,“深海恶兆”抓着两旁的藤条坐在秋千上,晃动的双腿令鞋子都快要脱落,祂侧头望着外面白绿的花海,看了很久。
在祂的旁边是倒在藤椅里睡觉的“椿娘”,这片花园的主人,哪怕是睡着,祂的手依旧搭在膝上的小猫身上。小猫打着哈,看来也快入睡了。
另一边的藏之神明用手抵住石桌撑着头,正拿起一串葡萄自下而上地吃。亭子外“太仪”和“不烬夜”直接坐在地上交流棋艺,庭院内“噬腐诡”费力气拉开吵架的“权律神”和“诡蜮之主”,花田里飘舞的花瓣跟随着散步的“浮生式”和“渊”……
这是诸神的约定,神明的宴会。
不过还没开始,因为还有一位没有到场——最古老的神明,世界树的管理者,“百御物之主”。
……
澄清明亮的天空因一位“客人”的到来而变成一块块破裂的纯净晶片坠下,一只巨眼撕裂苍穹出现,眼瞳由星紫深黑的条纹交错构建。
魔眼与天空交接的地方是空间底下的混沌,它像是冲破天穹阻挡的破浪铁舰,跨越混沌之海来到这里。魔眼在这,却又不在这,明明就在眼前,却感到虚无缥缈,它就像造主在画布上绘制的深奥图像,注定了其不可名状。
落下的天空碎片化作流星雨,使得无垢之尘“欢快”跃动,脱落的花朵变为受惊吓的离巢小鸟,扑动翅膀在空中无助地游荡。
鸟群的中心有一位女人,她低着头,双手握在胸前,不知在为谁祈祷。一支空灵的曲调穿梭在鸟群当中,就像一阵春风吹过大地,挽过人的手领着朝前看,柔和的声音在悠扬的琴乐伴奏中飘向四方。
“风啊~你从远方吹来,飞过了斑斓的彩虹,抚着我的脸,带来了过往花海的清香。我舒眉展望,透过木窗格镂,看到无边无际的白云,却看不到那道熟悉的影。”
“我踏上旅途,随着蒲公英回到了过往的地方,湖泊泛着往日的绿漾,别离时的老树也开出了新一轮花。在馨香的芬芳里,我忆起结缘的风花酿酒,相交于寒霜祭舞,在那斗败恶龙后的琳琅月下,与君相望。”
“如今起誓的落叶飘在我手心,往昔依旧,故人不再。”
“风儿啊~把这些蒲公英种吹走吧,让它们重新生长在那梦中,不忘的酒町。”
突然有一只虚弱的手搭在女人肩上,女人抬起头回看,身后多了一个男人。男人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顶着苍白的脸色发问:“你是谁?”从他警惕的眼神中看出这个搭手,似乎不是打招呼或寻求帮忙,而是猫抓耗子般逮捕,只不过这只猫的样子非常狼狈。
两人之间好像存在一道无形的墙,男人勉强探过墙体的手臂上出现很多伤痕,这些伤痕正不断往外流出“血”。
越过男人向后看去,象牙亭的顶面坐着另一个青年——“终焉地末游吟者”把手搭在竖琴上却没有动。跟男人一样的“血”从祂合上的眼眶流下,从周围的其他神明身上可以知道,祂同样失去了眼睛。
诸神仿若都变成了石像,皆“死”在了这处花园。
花瓣在空中旋舞,激荡出一阵阵绮丽的光彩,像是为画卷着色的水墨,一只只盘绕在旁的飞鸟像是为了某物而赶来朝圣。女人深情的看向男人,莞尔一笑。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