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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里,空弦奏那具残破的身体竟然还能站起来,或许体内那些五彩斑斓的颗粒组成的筋骨正发着荧光代替着原有组织的工作,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
至于极冬男人,此刻眼神呆滞的直挺挺的跪在空弦奏身侧。他的身体还像失去了支配的灵魂,同时那空洞洞的眼眶也告诉别人他失去了左眼。
空弦奏捏着这颗从他人身上取下来的眼睛,像当作一面镜子一样到处看,看到附近很多很强大的存在,而对方对自己的注视毫无发觉,哪怕是强大到值得空弦奏仰视的人也没有发现。
城内河的一条分支上,一只简易的小船的正驶向城外,后头放着一个被绑着昏迷的人,前面则是坐着划桨的乌鸦人,没错,那人带着一副神似乌鸦的铁面具。
空荡的礼堂里只有一位坐在木排椅的老者,膝上正摊着一本书。
距空弦奏不近也不远的某处楼顶,穿着便装打扮女性化的人站在那,奇怪的是唯独她是看不到脸的,不是说脸上也带着什么遮挡物,而是属于的脸的部位没有一点色彩传出,就是一片黑,好比有人故意在照片上把脸用笔涂黑不给人看,旁边的头发都能看到。
哪怕空弦奏缩着眼睛聚精会神认真盯着,也还是看不到,充其量看到一个诡异的大厅以及一张普通的长桌。空弦奏放弃了,往别处看发现那人刀柄上用细线吊着一块硬纸片。
‘鸣椿人?为什么我感觉她一直再看向我这里,错觉吗?还有怎么对她感到有些熟悉呢?’
空弦奏环顾完四周后,慢慢抬高下颚的角度看向天空,然后看到了:
一间装饰的很少女的房间,空间并不大,一张大床便占据了绝大部分的面积,尽管这样,在床和桌柜中间夹着的地方仍有一小块空余,临近前方替代一面墙的落地玻璃。
好看的窗帘卷在两侧,玻璃后面一座城市的夜景,不过绚丽的星空才是此时的重点,如童话故事中才会有的梦幻般的光带出现在星空里,时不时还会有闪耀的流星划过星空。
接近成年的少女跪在地毯上,睡衣未遮挡而裸露出的地方有部分结晶依附在皮肤上,少女双手互握放在胸前,对着光怪陆离的天空,是许愿,还是祈祷。
景象到这里戛然而止,接着空弦奏手中的那颗眼睛没征兆的碎裂开来,从手中掉落之后有破的更加细碎,最后落到地上变成与其他灰尘无异的尘灰。空弦奏只是低头瞟了一眼眼睛变成的最后状况后,又重新看向天空。
越来越多不能理解的疑惑出现了。
东区教堂,老者拿着《圣域启示录》走到了门口,他是这唯一的神职人员。
“喂,菲尼克斯主教,这里原本的神父呢。”
老者没有丝毫意外的转头看向靠着门口边墙壁的默克,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出现在那。
“就在刚刚我感受到了两个极冬人气息的消失,你竟然真的会对自己人下手,哪怕是同自己待过一段时间的同事,不愧是那个狠茬家族出来的人。不过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酒鬼交友会在冬宫的人得到消息冬皇在找一个重要的人,而预测的地方就是这里。再说我和酒鬼交友会那些想要复辟的老东西又不熟,只是单纯没地方要我,他们给我发工资而已。”默克说着顿了一下继续说:“随便拿回原本只属于原住民的东西。”
“故意协助旧派抗衡新派,又压制旧派不让其成长的过于可怕,最后让双方都难受,你费了一大番力气又得不到什么?莫非指望极冬能回到那个你家族成立的那个远古年代?”
“难道不是因为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只能做些小动作恶心下讨厌的人嘛?”
老者转回身背对着门,说:“亏我特意来到这里看一眼你,没想到你还是没变,好像你们家族的人都是这样,玩火者终被火噬。”
“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一点不信,菲尼克斯主教。当年反抗教皇离开英灵殿的人,以无情著称的惩戒殿的菲尼克斯主教会对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感兴趣?”
“你这么说,只是暴露了你对我的无知,况且哪怕是你描述的那种人,也会对流淌着那个神秘家族血脉的‘雪原上的银狼’投上注视的一眼。不过好像现在的极冬的所有人好像都认为那个家族已经没有后人存活于世了,不然你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到处乱跑。我先走了,这里的神父明天会回来的。”还没说完就开始转身回教堂了,不过走了几步后又再次开口:“我是在回收圣物的途中听到你的消息才过来的,同时还听到了‘白冠议会已经感受到那位的降临’。”
老者穿过整齐的排椅回到了教堂,留下了默克一个人,他捂着脸,在笑,嘴角在抽搐,像在哭,如同逼迫悲伤的自己开心起来,真是难看滑稽的笑。渐渐的他停下来了,前额的头发因为被一点汗水浸湿而稍微黏在一起,捂脸的手放松下来,从手指间的缝隙露出底下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般的眼神,并从骨子里发出不像是人般的冰冷声音。
“我们,都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