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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这个年过去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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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的腊月和正月有钱的人是最挥霍的时候,没钱的人是最难熬的时候。进了腊月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小年了。过了小年开始筹备年货。不论怎样也得过一个像样的春节吧?两个大人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将就过下去其他都无所谓,什么过年不过年是件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儿子不行,不能让他经受太大的刺激。往年必备的年货还是都要备齐的,家里也应该有个过年的气氛。年货该买的都买了,显然是没有往年买的多。这些儿子是不清楚的,就像往年一样不是把年货都摆在桌子上,而是用多少就拿出来多少。所以说儿子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家里的年货安排妥了,还要到父母家过年去。往年该给多少钱今年是一点也不能差,越是困难越要隐瞒着。能不能拿得起?能拿的起。还没有到揭不开锅的时候。硬挺着也要拿出这些钱来。然而随着涨工资,随着生活条件变好其他妹妹弟弟几家有没有比往年拿的钱多就不知道了。在给家里钱的时候每家几乎都不是公开的,谁也不知道谁家拿了多少钱。
  现在简欣家实在是困难的不行,是在捡菜吃,是在对付着每一顿饭。但有必要和其他人谈起家中的窘迫吗?需要像报账一样说的清清楚楚吗?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你没有必要说,别人也不一定听,听了也不一定有什么反应或什么举动。就是有什么表示你还真能接受吗?也就是听到了不好听的话你还能回怼过去吗?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到了这种地步还要留有一点脸面,也就是说需要保留一点做人的尊严。在以前的一次家庭聚会上生活十分窘迫的大姑说过这么一句话:“人要是穷大劲了,连亲情都没有了。”大姑是一个不善于言谈话语的人,每次相聚大姑基本都没不怎么说话,看来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多少年来心情压抑的切身体会。
  那个时候简欣还在上班还在工作,一切都有保障,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并没有领会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以为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只有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才深深的领会到了这句话的切肤之痛,虽然是平声平气的一句话,却是声嘶力竭的一声呐喊,一句震世骇俗的咆哮。
  过年了,采购了应有的物品,添置了相应的东西,换掉了身上破旧的工作服,脸上露出了笑荣。和别的家庭相差什么?现在外表看起来什么也不差,和别人家一个样。在闲暇的几天里,在这过大年的时间里忘掉了一切。在家里有说有笑,吃着零食嗑着瓜子嚼着花生,多么自然幸福温馨高兴的春节。和几天前彻底的不一样了。
  回到父母身边,一个个喜气洋洋在一起聊着闲话,在一起忙着年饭,在一起包着饺子。老人也高兴,孩子也高兴。能看出什么?什么也看不出来。简欣搬把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几个人打着麻将,你赢了他输了的互相给着钱收着钱。这个时候就跟外面赌场的麻将桌一样也是当堂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赌场无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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