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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在一起聊了一会,老袁催促着:“赶紧收拾,咱们喝酒去。多少年不在一起喝酒了。”
简欣蹬着三轮车一会就到了楼下。车跟着开到了楼下,徐明跟着简欣上楼去,匆忙的洗了脸换了衣服。刚要下楼,徐明说:“韩欣的儿子明天结婚今天晚上招待大家,你带钱没有?”简欣一听:“怎么没有人说?”“大伙见面高兴得忘了吧?”简欣装进衣服兜里一百元钱,问徐明:“你带钱没有?我这有。”“带了五十块钱。”“不够在我这拿点?”“不用,五十块钱就行,还拿多少钱啊?”简欣也不好再说什么。
车开到了离楚瑜家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饭店,电话通知了楚瑜。一会就到了。普通的饭菜,几个人一瓶酒都没有喝下去,这是实在没有酒量的几个人。不知道是因为不太熟悉的楚瑜这位女排长在座还是什么原因,这些人在一张餐桌上话语反而少了起来。离开饭店到楚瑜家坐了一会,这处房子装修的真漂亮,房间也很宽敞。简欣一看是自己的住房很难和这家的房子相比。看这样住地的不同,单位的不同,人们的生活意识是有很大区别的。看房子的情形这户房子比自己家的房子建筑的时间晚了不少,自己搬家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建筑风格,这样的装饰风格。
离开楚瑜家来到了预订好的旅馆,条件简陋的四张床的房间只有老袁一个人居住。五个人愿意躺着的就躺着,愿意坐着的就坐着,畅谈着过去的事情。那久别了的有些记忆不清的事情被突然提起来的时候很快就会回忆起那详细的一幕,接着便是哈哈大笑,甚至是前仰后合。笑着艰难岁月还有的童真和滑稽。那时候满屋子的年轻人是百无一忌,也不用遮遮掩掩,真是欢快。唯一的就是牵涉到政治的事情便绝不开口,绝不多言。这可能已经是一种当年的心理习惯。几个人谈着谈着转到了痛恨那个年代,痛恨那么多年埋没了青春的智慧和才华。每当谈到这里老袁便巧妙地扭转了话题。
到了参加宴会的时间,柳强晚上还要上班先走了。几个人进了餐厅只剩下一张桌子等待着这些下过乡的荒友。徐明和赖义坐到了相熟识的同事的桌子上去了,简欣和老袁、楚瑜,另一个不太熟悉的荒友坐在一张桌子上。老袁成了这张桌子的焦点,简欣偶尔的品一下酒,尝上两口菜。并没有太多兴奋的坐在那里。黑瘦的面容,一种压抑惯了的神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瞩目,就是连一个农场的那个人也没有同他有什么交流,可能是感到他过于邋遢了吧。简欣说有事提前退了出来,老袁执意开车送他回去。韩欣,楚瑜和农场那个人送了出来。让简欣感到尴尬的是简欣站在车门的旁边,老袁还是被那些人围在饭店的门口,而没有一个人前来和简欣话别。好像要送走的是老袁而不是简欣。简欣不由得一阵苦笑,人到了没有一点地位和尊严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人恭维和敬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