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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赵纲的话，看着他那皮包骨头的样子，想起了刚刚见到老袁的情形。现在瘦的跟赵纲一样，当年不也是挺壮的吗？人的变化还是很不好说，没地方看去，就连面对面都没有认出来。一想起这件事也承认了赵纲说的话是真的，要不然干不动那么重的活。
正听着赵纲接着说下去，赵纲话锋一转又说到别的上面去了。
“不过在底下运煤没干多长时间就调到供销合作社去了。到那以后再也没干过那么重的活，唯一需要卖力气的活就是杀猪的时候。从那以后身体是一天比一天瘦。”简欣疑问的说：“你在合作社怎么还杀猪了？”“这点你就不知道了吧？当时合作社卖猪肉。运过来的是活猪。需要自己杀猪自己卖。大小伙子把猪摁倒，捆好，几镐把把猪打晕了，一尺多长的杀猪刀一下子捅进猪心里，用个盆子接猪血。那个时候这都是好东西，收好，有人要就卖了，时间长一点没人要自己就留下来了。事先在里面撒上了咸盐面也不会凝固。不一会猪就彻底死了，用开水烫猪毛，用铁片子做的刮板或杀猪刀把猪毛刮干净。”
赵纲说到这简直口水就要流出来了，简欣逗着他：“看你这出好像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赵纲一听立马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那时候你可不知道，卖猪下水大约有个时间，过了这个钟点马上就把猪下水收拾起来，端进后屋。名义上是说时间长了怕坏了，吃了影响身体健康。实际上是为了自己解馋。倒出功夫回到宿舍来也不管臭不臭收拾起来。晚上烀上一大锅七八个人一顿大吃大喝，真过瘾真解馋。每个礼拜这是最快乐的时候。”
“那时候喝酒吗？”“喝，一到杀猪的时候是一顿大喝。这些人得三瓶酒。”“啊，你们都是大酒包啊？”“一道喝酒的时候那是洋相百出，几个老爷们是丢尽了人。老爷们都是逞强好胜的家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看着一大盆肉一开始还讲着斯文，是多喝酒少吃肉，怕被女人笑话。三个女生有一个是最坏，也就是心眼最多，而她的酒量比起那两个女生来又是最小，一开始小口慢慢抿着，看着男人大口的灌着。三个女人奉承着，夸着男人的酒量，一看自己肚子里也有食了，看着几个男人喝的也差不多了。三根女人开始欢实起来。开始在小酒量的女生的挑逗下，男生和女生拼起酒来，一开始也不知道三个女生有那么大的酒量，不管不顾的喝起来，喝来喝去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有的还堆缩在地上了。一看都喝的不能动弹了，三个女生发着坏笑拍拍屁股走了。每次喝酒都在男生宿舍。喝到最后四个大老爷们该趴在桌子上的趴在桌子上，该趴在地上的趴在地上，该走的走了，一张桌子杯盘狼藉，惨不忍睹。第二天早晨醒过酒来的男生赶紧收拾碗筷，生怕领导和那三个女生看见，不是挨批评，就是没面子。”
“早晨三个女生和男生见了面一个个一脸的坏笑：‘明天接着喝呀，挺好，喝的挺好。’听着这话简直能气你个倒仰。时间长了也知道女生的厉害了，也不躲躲藏藏了，该怎么喝还是怎么喝，也不怕酔，也不怕难看，就是一个一醉方休。这三个女人是真坏，没有一顿是在她们宿舍喝酒，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