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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在......峡域......拓境军团......临峪城镇......”
“我还有......儿子，在烊州宝金郡......建欣城......”
帮佣断断续续说出来家属住址，脸上看不出悲喜。
站在一旁的周岩点了点头，表示已经记下。
帮佣仍在继续说着什么，开始还能听个清楚，后来连说什么也听不清了，只是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喃喃声。
帮佣的状态越来越糟，呼吸慢慢变得困难，她的额头上冒出青筋，接着皮肤各处开始鼓起，咧嘴露出牙齿，发出阵阵低吼声。
片刻过后，言霜后撤一步。只见帮佣随即向前屈腰，咬了一口空气。
周岩立刻上前，大手一按，便将变成行骸的帮佣压在地上控制住。
“她被抓伤到此时过了多久?”言霜平静问道。
周岩估算着回答：“大概半刻时间。”
“将它提起来。”
“是。”
周岩像抓着小动物般把帮佣提起，行骸在空中不停扭动挣扎。几道咔嚓声响起，周岩将行骸四肢折断。
言霜站在行骸面前观察着它，行骸全身长出黑色鳞甲，四肢生出尖锐利爪，嘴角开裂到与鼻子齐高，口水从充满恶臭的口腔中流出。
言霜提前屏住了气，没有机会体验到张磊之前的感受。
无视行骸因“美食”在前而发出的兴奋叫吼，言霜手指附上一层真气，隔着真气用指头刺激着行骸的眼球。
言霜的动作没有引起行骸的相应反应，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观察到行骸有过眨眼行为。
她将附在手上的真气甩出，洞穿了行骸的肩头。
行骸仍在不知疲倦的扭动，因食物就在眼前而发出的吼声并没有什么改变。
果然如此，目前而言没有呼吸起伏，也没有痛觉，视觉。能区分活死物，应该是靠辨别“气息”实现的。
行骸——能行动的尸骸。这叫法还挺合适的。
言霜心中想到，转身离开房间。
“殿下！”
言霜刚跨出房门，一位女子便笑吟吟迎了上来，皮肤白净，赤色的双目上似笼着一层水雾。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展示出自身独有的甜美妩媚。
当然，前提是忽略她手中，那黏满黑血的双面开刃巨镰。
言霜转向对方，朝着冉景月点了一下头。
张磊和几位暗卫也随后走来。
“殿下，住宅附近已被清理干净。”张磊开口道。
“辛苦了。”
“职责所在。”
言霜问道：“有什么发现？”
“击穿心脏无效，只有破坏脑部才能杀死。”
冉景月歪着头想了想，接着说：“血液变成了黑色的粘稠液体，并不会喷射而出，有点新奇，但是少了几分乐趣。”
“部分动物变得嗜血了，但没脑子。要是那些灾兽也变成这样就好了，不长脑子，只会往前冲。”
这位一旦战斗便会兴奋起来的女子，为此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