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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看了眼梁与肖手里拿玉佩,“你这两次怎么一醒就摆弄它啊?”
梁与肖的眼睛一直长在玉佩上,蹙着眉,“大圣,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做梦?”
“做梦?睡嗨了呗!”大圣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梁与肖轻叹,满眼疑云,“是啊,我梦到的是什么啊……”
大圣看看梁与肖,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小与,你是不是想你爸妈了?明天是他们的忌日,要不我陪你去拜祭下?”
梁与肖顿时觉得胸口堵得慌,冷淡的回了句,“不去!”
大圣有些无奈,往前凑凑,“小与爷,十九年了,你一次都没去看过那老两口,什么仇什么怨啊?”
“没什么仇,也没什么怨,只是没什么感情。”看似是赌气的话,其实也是实话。父母给梁与肖留下的,除了这套偏远的别墅外,就是“子承父业”的高薪高危职业了。
梁与肖从记事起,就被放在了寄宿幼儿园,寒暑假和节假日也不回家,就连大年的钟声,都是在幼儿园里听到的。因为他,幼儿园里的老师,每年都可以拿着高昂的加班费,陪他一起跨年。
老梁和老肖每次都会在梁与肖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时,才会去幼儿园看看他,真的只是“看看”而已,两三分钟的时间。
到了小学,依旧是寄宿学校,本以为会如此这般的再过六年,然后转战下一个根据地,继续寄宿,结果,父母先一步长眠了,之后,梁与肖就被恒黑海带走了。
梁与肖对父母的印象极其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他们跟寻常人一样,五官不少,四肢不缺,而且总是穿着一身工装。与其说像是车间工人,不如说更像是考古队的,梁与肖也一直认为,考古就是他们的职业。
每次学校以“我的妈妈”或者“我的爸爸”命题作文时,梁与肖在作文中都会写这样一句话:我们不常见面,我在地上,他们在地下,死人比我更常见到他/她。
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一个伟大的预言家。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而且人家爸妈还是因他而死的,侯爵也不好多劝,拍拍裤子起身道,“那明天我去替你看看,然后拍张照片给你带回来。”
“省点内存吧,哪次你拍的照片我看了?”梁与肖身子一滑,又躺了下去,被一蒙头,“下次来我家别喷那么重的古龙水,呛死个人!骚包!”
侯爵瞪了梁与肖一眼,双手手掌从头两侧向后顺下去,极其做作风骚的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大背头,“老子就喜欢骚包!”
侯爵走后,梁与肖再也无法入眠,他拿出枕头下的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个俊朗帅气的男人,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小骚样,还真是被小龙虾的画笔表现得淋漓尽致又恰到好处——媚而不娇,浪而不油。
画的右下角,还画着一只小龙虾,这算是作者本人的签名了。
“臭小子,画功又见长了!”梁与肖满意的把自己的画像收了回去,走到书柜前,动作很轻的将档案袋按顺序,放在了一整排一模一样的档案袋的最后面。
既然睡意全无,梁与肖打算去趟玉器行,找老熟人再帮忙看看这块玉。
嘴上说大圣骚包,自己出门前却花了两个小时捯饬——一身清爽的休闲装扮,套了一件牛仔外套,乍眼一瞧,眉清目秀的一张脸,正是个青春朝气的大学生模样。
无镜片的镜框一架,好一个斯文败类,眉头微皱的时候,还有一种禁欲又性感的忧郁味道。
梁与肖对着镜子又照了二十分钟后,带了两条手链,终于满意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