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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眼睛睁得老大,转头望着窗外,“今天太阳从那边升起来的?起的太晚,没注意啊……”
“走不走?去不去?”梁与肖的耐心也就打嗝放屁的时间,多一秒都没有。
侯爵走到沙发前,四仰八叉的往上面一躺,“小龙虾还在锅里煮着呢,这会儿能走去哪啊?”
梁与肖回过神,突然想起来楼上还有一只呢……
侯爵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年轻人要戒骄戒躁,等他醒了,烧也退了,我再带你去,正好你也休息下,睡会儿。”
听到“睡会儿”这几个字时,梁与肖心一慌,他也想睡,但不敢啊……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害怕睡觉。
侯爵发觉梁与肖不对劲,给了他一脚,“你今天怎么回事儿?状态不对啊,你刚才去哪了?”
“天大地大,我哪不能去?”梁与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往沙发里一栽,本想装睡躲过侯爵追问,不料,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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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北城,冰室。
悠瞳坐在冰床边,握着花岸的手,温柔的看着他,眼里的温度几乎要融化了这座冰室。
骁管事和九月静默的站在一旁,心知这是母子的一场生离死别。
九月悄无声息的掉着眼泪,自责的要死——几天前,一只兔子掉进了水里,花岸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害死”在冰室里的兔子,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从庇荫处跑进阳光下,纵身跃入水中。
兔子被救了,花岸的寒毒也发作了。
骁管事看了眼放置在冰枕边的一对银羽,轻声淡言,“造物之术是我传教给那个逆子的,如他所言,人体传送银羽和回吸寒毒的过程,不可受外界扰乱,更不可中断,否则你们二人都会毙命。”
“骁管事与我共处多年,可有见过我只做了一半的事?”悠瞳淡淡的问道,“那副面具,可有准备好?”
骁管事看了眼身旁的九月,对他点下头,九月从袖口里拿出一副半张脸的青铜面具,“九月有一事不明,花岸哥哥为何需要这副面具?”
悠瞳伸出胳膊,九月马上把面具递了上去。
悠瞳轻抚着面具,缓缓问道,“九月,倘若有人因救你而死,你可愿日日夜夜都带着那人的面容过活?”
九月不明其意,回头看了看骁管事。
骁管事对九月招招手,九月跑过去,只听骁管事说道,“如今局势动荡不安,三城皆对沪北城虎视眈眈,倘若我没有猜错,他们已经暗自结盟。”
九月惊慌不已,“那要如何是好?”
骁管事按着九月的肩膀,半俯身,“我们沪北城虽地势得力,但终究兵力不足,难以同时与三城抗衡。少城主解毒需三日,倘若这段时间里,三城突击围剿,你可否愿意为他们母女争取时间?”
九月晃了晃神,随即反应过来骁管事的意思,他按了按小白蛇,忽然跪了下来,“多年来,九月备受花岸哥哥照顾,也有幸承蒙城主和骁管事不弃,我的族人所在之地气候恶劣,生活窘迫,食不饱穿不暖是常有之事,你们不但不计前嫌救济接纳我们,更是将北郊外的领地内延,让我们有栖身之所……”
九月抬起头、眼神坚定,“请城主和骁管事放心,若有需要,我一定会联络我的部落,请他们前来支援,蛇伏部落所有族人,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