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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仔细的打量着花岸,虽然从小与他相识,两人之间也是待之以兄弟,但九月始终对花岸有一种又敬又畏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沪北城消亡后,花岸身上就像笼罩着一团厚重的雾障,风吹不散,光刺不透。
他走到花岸身边,轻声道,“花岸哥哥,我不想你死。”
花岸似笑非笑,短暂的沉默后,只说了几个字,“我不是活的好好的?”
“但你刚才做了什么?”九月的情绪倏地激动起来,“只有那对银羽才能封住你体内的寒毒,当年城主既然把两支都推送至你的体内,说明缺一不可。你现在之所以还活着,不是因为丢失其中一支对你不造成影响,倘若我没猜错,你方才推出一支银羽后,一定是气力攻心,内息纷乱如沸。”
何止呢?花岸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把话题绕开,“你没有看到她头上的那对银羽吗?”
“那又如何?”九月终于被气出了小孩子惯有的那种不讲理的蛮横,“不管她头上有什么,她都是羽氏的后代!羽氏造出救你一命的银羽不假,但他也造出了屠杀我们沪北城和蛇伏部落的利器!既然圣人魔鬼都是他,那就没什么好姑息的了!”
九月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继而近似于嚎啕大哭起来,“要不是那些人利欲熏心,狼子野心,怎会三城联动攻伐沪北城?我们已经把沪北城让给他们了,我们家都不要了,全部躲进了这极寒之地,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一日不歇的想要找到进入此地的入口,企图把我们赶尽杀绝。花岸哥哥,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花岸看着这个才装了没一会儿的小大人,现在却哭成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小泪人,他终究只是个孩子。
花岸抬起手,擦掉了九月脸上的眼泪,“九月,可是想你的哥哥了?”
九月一把抱住花岸,“我已经没了一个哥哥,不能再没了你!花岸哥哥,你不能死!”
花岸轻轻的拍着九月的背,不敢承诺他什么。
九月虽瘦小,力气却大的很,两条胳膊把花岸拢的几乎动弹不得,他脖子上的小白蛇也帮着主人“忙活”,直接在两个人身上绕了一圈,把他们“绑”了起来。
花岸拍了拍九月的脑袋,拨开他的肩膀,温和的看着他,“九月,我们现在得以在寒峰安身,全有赖骁管事,骁管事是羽远的父亲,所以羽家人,要保。”
九月呆愣的看着花岸好一会儿,面具下那双温和的眼睛,恍惚间让他看到了儿时的那个爱笑的、温暖的哥哥。
花岸继续道,“羽氏并没有参与当年的围剿,别忘了,三城发起战令时,羽远已经被沪南城城主宋庄义处死,而整个羽府中的所有家丁,更是连夜出逃。我找到那个小女孩时,是在沪东城的街头,她睡在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乞丐怀里,如果估计不错,那人应该是羽府夫人。”
九月顿了顿,问道,“你既然知道一百零一号是羽家人,还是骁管事的孙女,若想保她,为何还把她跟那些数字人放在一起,让她参与杀令?把她圈养起来,岂不是万全?”
花岸提了提嘴角,声音很轻,隐约透着无奈,“如果你没有把握护一人一世周全,就不要轻易把那个人拴在身边,让他逐渐失去保护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