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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知厉声质问,“你当晚用银羽杀的那个打算偷袭梁与肖的人,也是恒黑海的手下?”
花岸轻佻的笑了笑,“你连这个都知道?不愧是骁管事,什么都瞒不过你。”
吴不知拍了下桌子,“我跟你说过,不要再做伤人性命的事,你在寒峰那么多年杀的人还不够吗?”
花岸的周身倏地蒙上了一股寒意,冷飕飕的说了句,“他们都该死。”
“那些被你抓去寒峰的孩子们也该死吗?”吴不知提着嗓子,“花岸,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
花岸在桌上猛拍了一下,激动道,“如果我有得选,我宁可死在十五岁那年!”
吴不知怔住,下一秒看向花岸的右手掌——纱布上微微渗出了血,他下意识的起身伸出手,但花岸移走了胳膊,躲开了。
花岸一向懂得隐忍克制,这个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轻易激怒他,这次,应该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一次失控。
曾经那个因为想保住一个陌生小孩儿的命,站在高角楼上,用小小的身躯抵抗众家将的抗议和质疑的孩子,曾经抱着一只死兔子不顾自己头上的伤,在冰室里哭一夜的孩子,曾经为了救一只落水的兔子,不惜引发寒毒发作的孩子……
如今,却杀人如麻。
吴不知并不知道在花岸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在沪北城被三城围剿的那次战役中死了。
他死前用“一束光”与千米之外的九月隔空链接,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
宋庄义当时便觉得事有蹊跷,退兵后把骁管事的尸身也一起带回了沪南城。
当宋庄义发现了黄土山背后的秘密时,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始终没有找到能开启媒介的圣器,最后便把骁管事的尸体,跟本城那些因犯事而被处死的人,一起埋到了郊外的“万人坑”里。
过了很多年,在一次战乱后,沪南城的兵将把战死的人拖去万人坑掩埋时,无意间挖出了一具尸体,经辨认,是骁管事。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骁管事的尸身已经埋于地下多年,如今却依旧完好如初,就跟刚入土时一样。
宋庄义得知后,也是震惊不已,他马上联想到那个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圣器,而无法打开的媒介。
举世皆知,羽远是造物高手,宋庄义一直以为,骁管事手中开启媒介的圣器是羽远所造,如今发现这个骁管事似乎也没那么简单,他想着,莫非,骁管事跟羽远有着什么不为世人所知的关系?
于是,宋庄义又命人继续挖掘,试图找到很多年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他处死的羽远的尸体,果然几天后,羽远那具完好无损的尸身,也被挖了出来。
那一行人哪见过这个?都劝宋庄义再把尸体埋回去,并且要好好安葬,说这必定是大凶之兆,招惹不得。
但宋庄义心中想的,只有控制媒介的圣器。
这么多年,只听探子回报,那个媒介背后的神秘空间叫寒峰,而出入寒峰的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不属于这个世间的寒气,这更让宋庄义沉迷执着于那个地方。
最后,他不顾所有人阻拦,执意要焚尸,坚信这两句尸体必然跟寒峰的媒介有直接关系,说不定焚烧后,会像得到舍利子那样,得到圣器。
然而,那场大火最终燃起了三个空间的灾难,成了所有人的噩梦——沪城,寒峰,安浮城,无一幸免。